良友圣经学院: 怀念妈妈（十）：Hi, Mom, Nancy, 谢谢你选择成为我的母亲＋30年前寄给妈妈的信（音频）

谢谢清心在【这个生命棒棒哒】的人生故事里，分享了我和母亲的故事。从我看了《你好，李焕英》这部电影后，以假如我来做导演这样的角度来讲述和回忆母亲的故事的。谢谢清心的真情演绎，我含泪听着一幕一幕母亲的生平，比看电影更激动。谢谢天父的预备，这个音频就成为在母亲节送给母亲的礼物。希望你也把握机会，把最珍贵的礼物与母亲分享：福音、陪伴、一个拥抱或直接说一声：妈妈，我爱你！

【这个生命棒棒哒】

偶遇李焕英

今年的春节很沉重，经历了母亲的患病与死亡，哪有时间和心情看电影，但初八看到《你好，李焕英》的影评，引起我对母亲的思念。我当时说：如果我有机会看，一定会哭成泪人。

没想到当我办完了母亲的安息礼拜和火葬礼，刚为母亲订好了骨灰位，4月8 日突然发现《你好，李焕英》终于在香港上映，我冒着泪崩的风险在周末看了这部电影。电影的英文名是《Hi, Mom》，导演贾玲把中文名叫《你好，李焕英》，是因为她想告诉大家：妈妈不仅是妈妈，她还是她自己。先与你分享阮妈妈在人生中的4个重要抉择，谢谢Nancy选择成为我的母亲！

《Hi, Mom, Nancy》

如果我会写剧本和拍电影，我会把电影起名叫《Hi, Mom, Nancy》《你好，陈群仲》。虽然我不能创造超过62亿港元的票房，但阮妈妈漂泊、奋进的一生，可以反映马来西亚华侨在台湾和香港努力奋斗的故事，也是苦中有甜，笑中带泪，还见证了神奇妙的拣选。

我从电影最后出现的一行字幕说起：
“打我有记忆起，我妈就是个中年妇女的样子，所以我总忘记，妈妈也曾是个花季少女。”

导演贾玲的妈妈，叫李焕英。片末播放了真实的李焕英年少时的照片，以文字简单分享她的生平，20岁结婚，女儿出生后，李焕英几乎没有为自己买个任何东西。48岁，李焕英因意外离世。

“每个妈妈，都不是生来就是妈妈，她们都曾拥有恣意飞扬的青春，和可以自由选择的人生。”

“成为母亲的过程，就是一个丧失自己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有痛苦，有遗憾，可也有欣喜，有快乐。”[1]

谜一样的母亲

阮妈妈从来没有与我分享她怎样在马来西亚成长、在台湾念大学的校园生活，更没有透露她的爱情和婚姻。家里除了放了妈妈的大学毕业照外，我从来不认识她的花样年华和青春岁月。直到妈妈突然中风离世，我翻开一张又一张黑白照片，看到她写的日记，才一点一滴重新认识她的成长故事，看到她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从好动外向的少女，成为含辛茹苦的母亲。

第一个选择：把握机会，出国求学

母亲不单为自己起了英文名字Nancy，她更以就读华侨中学自豪，至今还保留着华侨中学的毕业证书。原来母亲很优秀，1963年有3位毕业生拿到奖学金去台北读大学，母亲是其中一位。母亲是排行第6最小的女儿，有3个哥哥及两个姐姐，感谢外公、外婆和家人的支持，让母亲可以出国留学，完成追求学问的心愿。

1963年9月4日母亲第一次出门，先坐轮船到砂拉越州的首府古晋探亲。她从古晋第一次坐飞机，先到新加坡，再去吉隆坡、曼谷，再到香港。第二天再飞到台北，到台湾大学的女生宿舍。很欣赏母亲的冒险精神，不惜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出国求学。

母亲就读台湾大学法学院商学系（银行组），她努力学习英语、会计、微积分等科目，也参与侨生会办的郊游和参观活动。母亲曾经是篮球队成员，大学生活多姿多彩，留下很多珍贵的照片。念大学的母亲是一位样貌清秀的美人，她每张照片都是以丁字脚方式站立，非常着重仪态。

母亲于1967年6月大学毕业，原来她珍藏了一本很大很厚的毕业同学纪念册，放在家里几十年，一直没有与我分享。

我很喜欢她戴四方帽、结领带的毕业照。母亲梳了当年流行的亚米加发型，及肩的短发会向外卷曲，再配上粗边黑框眼镜。脸上挂着露齿的微笑，对前途充满盼望。

第二个选择：相信耶稣，配戴十架

母亲生于传统家庭，自幼身体不佳，常令外婆担心，外婆常为她求神问卜。母亲却选择自己的信仰，从1963年1月15日相信耶稣，在自己身上挂上十字架后，至65年8月留学期间只有两天患病，一直身体健康。

母亲认真思考信仰问题，终于在1966年4月10日在台北卫理堂接受洗礼，正式成为基督徒。从此母亲周六参加卫理堂青年团契，主日参加崇拜。母亲至今仍保留1966年台北卫理堂教友证书和1963年出版的圣经。

第三个选择：结婚生子，成为母亲

母亲曾在父亲的洋服店兼职当会计，他们相识不久后在1967年12月24日结婚。当晚婚宴筵开66席，场面非常热闹。

1968年父亲先来香港工作，母亲后来定居香港，两年内在广华医生院先后诞下儿子和女儿。母亲曾带着8个月的儿子回砂拉越，探望阔别多年的父母和亲人。原来当年母亲带了很多结婚照片回老家，外婆很高兴，把照片贴满屋内，可惜我从未见过母亲的结婚照。

由于父亲的工作经常奔走在东南亚地区，没时间照顾家庭。母亲无法独力照顾年幼的子女，还要进修教师课程，所以父亲把8个月的女儿委托街坊徐太照顾。后来徐太成为我的干妈，干妈一家都很爱护我。母亲工作忙，很少与我们拍照，我有点遗憾没有找到一张妈妈抱着我拍的照片。

贾晓玲说：“如果我妈妈当年生的不是我，她应该过得比现在要幸福吧。”

如果可以穿越回到母亲的大学时代，我一定会阻止母亲与父亲交往，劝她与其他大学男生交往。因为我深信：“如果我妈妈当年嫁的不是我爸，她应该过得比现在要幸福吧。”

母亲和父亲很早就出现冲突，我从小常常想，妈妈生了哥哥后为什么还要生我？我们的出现负累了母亲，令她失去了美好的前途。再加上父亲长年不在家，母亲的担子很重，1974年母亲带着儿女回台北与父亲团聚，可是第二年母亲失望地带我们回香港，从此她独自含辛茹苦地养育儿女。

本来无忧无虑的花样少女，已成为每天为口奔驰，一边进修、一边照顾年幼子女的母亲。谢谢母亲坚持成为我们的母亲，把我们抚养长大。

第四个选择：努力进修，甘为老师

虽然母亲是台大毕业生，但香港不承认台湾的学历，母亲唯有重新进修考取教师资格。1971-72年她修毕教育局主办的现代数学课程，80年代她一边在私立中学当老师，一边进修教育学院。母亲毕业后成为政府认可的教师，在中学教数学和科学。

但母亲的工作并不顺利，先后在多间小学和中学任教。80年代有几年在乡郊的东涌公立学校教课，还要住在宿舍，周末才回家照顾儿女。母亲敬业乐业，作育英才，一直当老师至60岁退休。

母亲的收获

每一位母亲都曾经有着美好的韶华时光！

“母亲清秀，苗条有气质。

母亲青春，爽朗有活力。

母亲要强，拼力有志气。

母亲争斗，活泼有干劲。”

“每个妈妈都有自己的青春时代，意气风发，敢做敢想。等到有了孩子，处处小心，时时注意，没有时间关注自己的容颜，没有精力管好自己的健康。婚姻生子，时光流逝，收获的是家庭和孩子。”[2]

妈妈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有没有让妈妈高兴过一回呢？

我初二到医院见到她手术后虚弱的身体，我一边按摩她的双腿，已不停在流泪，知道妈妈快撑不住了。我坐在床边哭泣，女护士安慰我，男护士给我纸巾。

妈妈一生劳碌，来到可以享福的晚年却突然在年廿九中风，一睡不醒。作为女儿，有太多未了的心事、不舍、内咎和伤痛。

这部电影不仅仅是贾玲对母亲的缅怀，更是提醒我们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别等到父母老去，才明白他们爱的方式；别等到他们离开，才后悔未曾真心相伴。

加插动画叮当（多啦A梦）

如果我拍电影《Hi, Mom, Nancy》《你好，陈群仲》，我会加插动画叮当（多啦A梦），我和叮当坐着时光机回到1967年，认识年青貌美的Nancy，阻止她嫁给我的父亲阮先生。今天从最新找到的两样宝说起：半世纪前的婚纱照和30年前寄给妈妈的信。

在《你好，李焕英》里，贾晓玲一心想，如果妈妈李焕英没有嫁给她的爸爸，而是嫁给厂长的儿子，那么，她的生活一定会好过很多。甚至，她会生一个不一样的孩子。那个孩子，比她聪明，比她优秀，会给妈妈长脸，成为妈妈的骄傲。

我也有同样的幻想，如果妈妈没有嫁给我的爸爸，而是嫁给其中一个大学的男同学，甚至是医科生，那么，她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可能他们在台北生活，生了一对儿女，之后再到外国留学……

逐渐认识谜一样的母亲

可是母亲并没有按照我的剧本选择，在人看为错误的选择中，也有神的恩典。

母亲从来没有向我透露她怎样与父亲相识，原来他们在1967年平安夜结婚，还筵开66席。父亲说当年的婚礼和婚宴还拍了录像，可是我从未见过母亲的结婚照。

感谢主让我在母亲回天家后，我才一点一滴重新认识“谜一样的母亲”。我终于在4月18日找到两张非常珍贵的母亲的婚纱照。

妈妈在1967年穿着很摩登的西式纯白婚纱，从头纱、到有花边的中袖上衫和纯白长长的裙子，还有一个长到拖地透明的婚纱长袍，妈妈美真得像一个白雪公主。她手上捧着一束用玫瑰花组成的花环，花环还有两条长长的松叶繸子，俨然成为白色婚纱上的图案，充满生命气息。当然最吸引人的，是母亲的笑容和充满喜悦的眼神，仿佛将会开展美好的时光和幸福的婚姻。

默默的信仰传承

母亲1966年在台北卫理公会受洗，她大学毕业时还收到青年圑契送给她的礼物。我从小在家都看到这个金句牌，帖撒罗尼迦前书 5:16-18：“要常常喜乐；不住地祷告；凡事感谢。”但妈妈从来没有跟我分享圣经故事，我只看到她颈上戴着有十字架的项链。

我们年少时，母亲工作很忙，一边进修，一边当老师教课，一个人养育一对子女，生活的担子很重。她来香港后一直没有参加教会，经历了半生的坎坷，生活的艰难后，重新参加香港循道卫理九龙堂的崇拜，在1987年4月6日把在台北卫理公会的会籍转会到九龙堂。母亲重回教会时我还未信主，她没有邀请我出席她的转会礼。

我是在1988年12月一个人在家决志相信耶稣。在母亲的鼓励下，我在1989年2至5月参加九龙堂的崇拜。当时我们居住在丽瑶村，母亲有时候也参加丽瑶布道所的聚会，所以我从1989年8月起参加丽瑶布道所的崇拜，同年圣诞节我在九龙堂受洗。当年我的家人、中学及大学的同学都有来参加圣诞节崇拜，见证我接受洗礼。

没想到32年后，妈妈在同一个圣堂举行安息礼拜。在疫情下也有超过120人亲临出席，还有超过150人参加网上直播。当年见证我受洗的家人、中学及大学的同学再次聚首一堂，送别母亲和安慰鼓励我。

Shall we talk？（我们可以谈谈吗？）

其实我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从小我都与母亲有冲突。我不满、我反抗、我坚持。

我找到一封自己已忘记，却被母亲珍藏着的信。这信是1991年4月3日我写在一张给母亲的卡片上，贴上邮票寄给妈妈的。我已完全忘记了为什么我会写这信向妈妈表白，可能当年我是从大学宿舍邮寄回家的，妈妈连信封也保存下来。

看到这封30年前寄给妈妈的信，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也足以证明母女之间的冲突或隔阂几十年还没有完全化解。

“亲爱的妈妈：

请你不要怪我这么唐突寄这张卡给妳，我只是想透过这张卡来向妳表达一些我平日很少用口讲出来的心声。

这些年来家里经历了无数大小纷争，在我成长的阶段里，家庭问题一直是最困扰我的问题。这是因为我对这个家仍有一份执着，我不满意家人间的关系，但又好像没有能力改变这现象，以致过往采取了种种的方法，来逃避这个问题。对于以往所做令妳担心的行为，我实在感到歉意，希望妳能原谅。

……

我知道我们并不是彼此不关心对方，而是碍于种种原因，我们不懂去表达对家人的关心，而且大家都没有坦诚沟通的习惯，将很多心事也埋藏在心里。

我自己也承认很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妳知，但我相信我们若能坦诚分享，彼此支持，家人相处的关系一定能改善。

我也知道要做到这点也并非易事，但无论如何我也愿意踏出这一步，希望能多些主动向妳分享我所想的，我愿意这个家是充满爱与关怀的家，而不再是充满纷争的家。

愿主的爱与你常在。

女儿

Jenny

3.4.91”

我已完全不记得是什么原因触发我写这信，也没有印像妈妈收到这信后她有什么反应。我估计妈妈是没有反应，只是好好保存这封女儿写给她的信和卡片。

这封信写了，30年来母女的沟通有没有改善？其实没有大的改变，大家仍是为着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有不同的意见，甚至冲突。大家还是把心声藏在心里，没有好好的说出来。

真情表白述心志

印像中与母亲的另一次表白是我决定要离开良友电台，去全时间进修神学，那一年是1997香港回归的一年。母亲起初不同意我去进修，她说：“我们家族没有人做牧师。”

我说我不是想当牧师，只是觉得神很爱我，我希望好好装备，用3年时间念神学课程，将来更好地事奉主。当时我一边讲，一边哭，也不记得妈妈有什么回应。结果，我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1997年9月进入神学院进修。

我来你高兴吗？

贾晓玲说：“我来你高兴吗？”

李焕英说：“我高兴呀。”
贾晓玲说：“我能让你更高兴。”

妈妈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有没有让妈妈高兴过一回呢？

我相信我努力学习，可以在香港中文大学毕业，是令妈妈高兴的。其实母亲一直很支持我的事奉，在我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母亲都在旁鼓励我。我2000年及2012年两次在中国神学研究院硕士毕业，她都为我高兴。

母亲支持我在教会和良友电台的事奉，1993年我去菲律宾良友电台工作3个月，她特别去马尼拉探望我和旅游。这个“We love you MOM”（我们爱你，母亲）木刻就是在菲律宾买的，妈妈一直放在房里。

当良院学生来香港参加活动，母亲也来参加聚会，送礼物给学生。母亲陪几位姊妹去海洋公园玩，至今还保留了她们手写的电话号码纸和一封信。

母亲喜爱旅游

母亲性格外向、独立，喜欢运动和旅游。她最喜欢我陪她去旅游，可是我因为工作和进修忙碌，只能陪她去短线的旅游。

多年来我陪她多次去台湾及内地不同的城市旅游，上海、南京、厦门、广州、中山、汕头、澳门等，按她所愿去参观世博，坐高铁、游港珠澳大桥。她也参加旅行团去云南、贵州、海南岛、北京旅游。

关心海外亲友

母亲很重感情，十分关心海外的亲人。母亲的电话簿里写满了马来西亚、新加坡及广东省亲友的电话及地址，每逢亲友有什么喜庆，母亲都很想回乡参加。以前我多次陪母亲探望二舅父在广东的亲友，近年最令母亲高兴的，是我把握了机会3次陪她回东马来西亚的家乡。从2013-2019年，我参加了多个婚宴及三舅父的寿宴，认识了很多亲友，体会到陈氏家族浓浓的乡情，也多点认识母亲的成长故事。

未了的愿望

在电影最后的镜头，让我哭得最厉害的一幕：贾晓玲和母亲一起坐在敞篷车里，两人谈笑风生。因为贾晓玲终于出人头地，买了一台敞篷车，带母亲游车河。可是镜头一转才发现，贾晓玲身边空无一人，母亲早已不在，没有享受过坐敞篷车的乐趣。

母亲很多的心愿，我也没法达到，其中一样是我虽然在1992年已考到驾照，但我并没有开车载她到处出外走走。妈妈在1991年买了一台小车给哥哥，因为我的驾驶技术不好，我只敢在哥哥在旁时才开车，印象中我只开车载过她去中文大学和到九龙堂参加聚会。

2020年受新冠疫症影响，我们不能出外旅游，只能在香港去长洲、青衣山上走走，或在圣诞节到尖沙咀看灯饰。2021年元旦，我带母亲到深井海边拍照，哥哥开车满足了她想走屯门至赤腊角新隧道的愿望。从来没有人想到，这是一家人最后一次的郊游。

母亲的叮咛

李焕英对女儿的期望很简单：“我的女儿我就让她健康快乐就行了”。妈妈对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希望我多做运动减肥，湿疹可以早日康复，工作不要太辛苦，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求主带领我过人生的下半场，没有母亲的日子也好好照顾自己。

人生的目标不是达成母亲的心愿，我从来也不是听话的孩子，但完成神在我生命中的呼召，相信母亲也会感到无比的欣慰。

我买了一个礼物送给自己，一个女孩看着一只小鸟。十字架上和下面都有两只小鸟。十字架上写着：“Under His Wings I Am Safely Abiding”（在他的翅膀下，我是安全地紧靠）。

波阿斯对路得说：“愿耶和华照你所行的报偿你。你来投靠在耶和华—以色列神的翅膀下，愿你满得他的报偿。”（得 2：12）

《妈妈的喜欢》

曲词：哑歌
演唱：林佳蓉许淑绢

小小时候　有好多喜欢
喜欢问山　是怎么绿的
喜欢问海　是怎么蓝的
还有那星星是谁家的流萤

只有妈妈说　傻娃娃
山是因为希望而绿的
海是因为它的理想而深蓝
星星是夜神最美丽的眼睛

长大后　我才明了
妈妈只有一个喜欢
喜欢她儿女能在爱中成长
茁壮又踏实的人生
这样的喜欢是丰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