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道自建 - 雅歌 2021 -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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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道自建-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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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道自建-雅歌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2:7;3:5;8: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耶路撒冷的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唤醒,不要挑动爱情,等它自发。
作为全书的钥节,这3节经文的出现正好将《雅歌》分成了4个段落:(1)二人邂逅、彼此爱慕(1:2–2:7);(2)期待重逢、得偿所愿(2:8–3:5);(3)亲密建立、互动挣扎(3:6–8:4);(4)结语:“爱”的精义(8:5–14)。
有关这三节经文,Eugene Peterson “The Message” 将“等他自己情愿”译作:”until the time is ripe – and you’re ready.”(中译:“直到时机成熟,而你准备好。”透过女主角对耶路撒冷众女子的这一番说话,《雅歌》作者提醒我们:“时间”的重要,并且,这“时间”同时包含着“等待”的需要在其中。然而,更重要的是甚么?
希伯来文于2:7及3:5里都有记载“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8:4则没有)。“羚羊”原文 הצְבִיָּ,这字的发音与“万军之耶和华”的“万军”乃是“同音”、“同字”但“不同义”的;而“田野的母鹿”的原文 הַשָּׂדֶ֑ה אַיְל֣וֹת 则与希伯来文“全能者”一字属谐音。换句话说,《雅歌》的作者在书中虽然并没有直接提及到神的名字,但却用上了这一种隐藏的手法,将神的名字放在其中,目的乃是要暗示靠着“神的名”来起誓。因此,圣经作者带出来的挣扎乃在于:我们要人为的“激起”与“挑动”,抑或是要神的旨意?
此外,吕振中译本将“等他自己情愿”清晰地译作:“等它随意自发”,这是甚么意思?值得注意的是:和合本圣经译作“他”,容易使我们以为这是指向男主角;然而,原文这里却并非如此!这“他”应作“它”—“爱情”的本身。因此,透过整卷《雅歌》,圣经作者要我们明白:“爱情”—自有它的时间,并且,这是神的旨意,在我们挣扎于“激起”、“挑动”爱情之时,我们固然要像男女主角一样地坚持爱情的纯洁与坦诚,只是,可别忘记,“爱情”最终的关键仍然是神的旨意呢!
思想:
“等它随意自发”—这固然是“爱情”,然而,它同样可以应用在我们生活各个层面之中。许多时候,我们用尽一切方法,以求所有事情都能够控制在我们的节奏、按着我们的“时间”发生,但我们却忘记了:神在一切事情里的主权!我们可以做甚么?就像《雅歌》的男女主角一样,行在合宜的路上—不越过界限、不僭越本份,在努力之余,不忘记神的心意。
《雅歌》读完了,这“爱情故事”也看过了,但愿我们共同努力,渴想并努力地追寻昔日伊甸的美好生活吧!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8:13–1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3你这住在园中的,同伴都要听你的声音,求你使我也得以听见。
14我的良人哪,求你快来!像羚羊,像小鹿,在香草山上。
8:13–14读的时候,仿佛给我们一种故事未完的感觉;并且,正当我们都期待男女主角能够欢喜快乐在一起时,这里却使我们意会到二人是彼此分离的。如何理解这两节圣经?
第13节希伯来文分别有“阴性分词”(feminine participle)“你”(”your”)及“阴性后缀词”(feminine suffix)“你的声音”(”your voice”),证明了说话的对象是一位女性。由此看来,这一节应该是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的话。
《雅歌》的上文,男主角曾以“花园”来形容女主角(4:12;5:1),而女主角亦同时邀请男主角“进入自己园里”(4:16)、又“在园内牧放群羊”(6:2),因此,当这里男主角形容女主角居住在花园中,这正好表明了女主角花园里的快乐和喜悦,也要为男主角带来永远的快乐。至于那些“同伴”?有学者认为是男主角的朋友(1:7),他们也为女主角所认识;亦有学者认为这些“同伴”可能是帮助男主角找寻女主角的,又或许他们是男主角的竞争对手,只是,我们无法进一步确定;不过,既然上文一直没有对这些“同伴”的描述,因此,也许这里确实是要暗示男主角在这段关系上其实是有竞争对手的呢!不管如何,男主角的一句“求你使我也得以听见”,里面既包含着对“同伴”能够听到女主角的声音的“妒忌”,亦表达了自己对于能够听到女主角的声音的渴求。
女主角如何回应男主角的渴求?第14节原文第一个字为 ברח("flee";“快跑”);女主角不欲男主角离开她,渴望能与他在一起,因此,她催促男主角“快跑”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女主角那里去,不容二人的感情因为分隔二地而冷淡下去呢!
犹记得2:9、17里,女主角曾经用“羚羊”和“小鹿”来形容良人;当时,男主角邀请女主角与他同去,而第8章却倒转过来,是女主角要求男主角“快来”。此外,第2章女主角要男主角转回到“比特山”(崎岖的山)(2:17),而在第8章这里,她却要男主角“快来”“香草山”,有学者就指出:8:14的“香草山”显然是要与2:17的“比特山”相提并论,两者都是喻指女主角的;这两座山既是真实的山、也象征着女主角,因此,它们亦有可能是同一座山。
《雅歌》的结尾,以女主角对男主角爱慕之情作结,让我们继续沉浸在女主角的期待中,同时亦呼应着女主角于书卷开首对男主角的“爱慕”(1:2)。若以5:1男主角进入花园为《雅歌》的中心,那么,整卷书就形成了一个交叉结构。
思想:
《雅歌》读到这里,男女主角的爱情和婚姻观如何影响我们?在我们的亲密关系中,如何可以实践书卷的教导和提醒?并且,有何障碍使我们仍然做得不好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8:11–1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1所罗门在巴力‧哈们有一葡萄园,他将这葡萄园租给看守的人,每人为其中的果子要交一千银子。
12我有属自己的葡萄园。所罗门哪,一千归你,两百归看守果子的人。
有关第11、12节,学者普遍认为是女主角说的话。除了第1章和第3章外,“所罗门”的名字再次在《雅歌》出现。“巴力.哈们”的实际位置不详,然而,这名字的意思为“众人之王”或“财富之王”。这也许意味着所罗门拥有了最好、出产最多的葡萄园;其中,经文提到所罗门将葡萄园交给“看守的人”,这令我们想起了1:6女主角被哥哥们要求她“看守”他们的葡萄园,然而,她自己的却没有人“看守”。按此看来,若果男主角就是所罗门的话,女主角极有可能是在葡萄园中遇到他的。
留心这里所提及的“葡萄园”,它是所罗门“租给看守的人”打理的,并且,这些打理葡萄园的人可以付“一千舍客勒银子”以换取其中的果子。不过,对比第12节的“葡萄园”,却极有可能是指女主角的身体。毋怪乎,女主角说:“我有属自己的葡萄园,并且我一直保持着它。”这是甚么意思呢?
原文第11节有 הָמ֔וֹן(英译:"multitude";中译:“群众”)一词,学者认为它除了指出所罗门是“众人之王”以外,又极有可能指向他后宫的众妻妾。若是这样,女主角在第12节中的说话,也许是要告诉我们:与所罗门宫中的女人相比,她并不需要与别人分享自己所爱的男人,却可以与男主角享受二人亲密而排他的关系;对比所罗门,他不得不将注意力分散在后宫中众多的女人之中。由此看来,《雅歌》中的男主角也就极有可能并非所罗门呢!
思想:
婚姻—固然是一段“排他”与“专属”的关系,只是,在我们生活里,却有很多事情影响着如此的“排他”与“专属”,例如二人关系的张力、自我中心的生活、忙碌窒息的工作、原生家庭的纠缠 …。如何能够坚固婚姻关系,以致这亲密爱情不被破坏?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8:8–10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8我们有一小妹,她还没有乳房,人来提亲的日子,我们当为她怎么办呢?
9她若是墙,我们要在其上建造银塔;她若是门,我们要用香柏木板围护她。
10我是墙,我的两乳像塔。那时,我在他眼中是找到平安的人。
8:8–10属于“倒叙”;其中第8、9节是从女主角哥哥的角度出发,表达了他们保护着这位小妹妹的名誉与贞洁的责任。有关女主角的哥哥,于1:6节已经提及,该处乃是从女主角的角度,表达了兄长们要求她看守葡萄园,以至把皮肤晒得黝黑;而这里的两节经文,却从她哥哥的角度,说明了这位妹妹“两乳尚未成长”—透过身体的特征,表达了女主角还未成熟至可以结婚的阶段。毋怪乎,“人来提亲”时,哥哥们还是要保护这位妹子呢!
第9节所提及的无论是“墙”、抑或是“门”,两者同样有“隔开”、“分隔”、“围住”和“保护”的意思;这里说明了哥哥们除了用最好的资源来保护妹妹外,也同样为她添上美丽的装配,像贵族的家庭一样,因此用上了“建造银塔”与“香柏木板”,前者在于加强保护,后者乃是用以建造圣殿的一种坚韧木材,同时象征着美丽的装配。
只是,女主角的回应是怎样的呢?她针对哥哥们认为她尚未成熟的言论,虽同意哥哥们说自己是“墙”—Eugene Peterson于The Message译作:“我仍然是一个有围墙的处女”;然而,她却已成长成熟了。
原文的第10节没有“其上”一词,并且“楼”(מִגְדָּל)更应译作“塔”,也就是说:女主角夸张地(用“像”字)以“塔”来形容自己的“两乳”已经长成,藉此而回应哥哥们“两乳尚未长成”的说法。
“那时”一语,正好标志着女主角这成熟并且可以进入恋爱和出嫁的阶段。因此,对女主角而言,她并没有像“墙”一般将男主角隔开,相反地,她却是对男主角持开放的态度,甚至追求共同的幸福和快乐。和合本圣经译做“平安”一语,并不是指在矛盾与斗争中的和平,它承载着更宽阔的意义—包含着一份满足感和幸福感在其中;这就是说:从女主角一直以来保持贞洁,到现在整个人都成熟并达到已可进入谈恋爱和婚嫁的阶段,男主角现在亦会因此而感到满足和快乐的。
思想:
这几节经文的重要,乃在于提醒我们:亲密爱情除了是二人关系外,同时亦在乎我们个人的成熟程度。事实上,个人的“成熟程度”许多时候是亲密关系能够成功或失败的一个重要关键。
此外,“不成熟”并不会降低我们的自我价值,这只意味着我们进入婚姻关系之前,需要寻求个人继续的成长,在生活上更多体验和经历,使我们能够从中有所学习;若我们正与一位“不成熟”的对象交往,那么,多给予额外的时间彼此认识,并留心对方继续成长的步伐,又对自我予以调节,看二人是否可以继续一起走下去吧!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8: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7 爱情,众水不能熄灭,江河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随着第5–6节“爱的精义”所提及的“印记”、“戳记”,并且《雅歌》作者以“死亡”、“阴间”、“火焰的光”等对“爱情”予以描述,第7节里,圣经作者坚定地指出了“爱情”的力量。这一节经文强调“爱情”在任何障碍之下惊人的耐力及其宝贵的价值 —“洪流不能熄灭爱情,江河不能将它冲去”(思高译本),由此可见,这“非常猛烈的火焰”如何强大而坚定、恒久而不灭。并且,“爱情”的价值也绝非“金钱”(即使是“家中所有的财宝”)所能“换”(思高译本译作:“购买”)回来的(7)。
我们都以为“爱情”是能够买回来的—也许藉着贵重的礼物,或是透过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小心意,我们就以为能够感动别人爱上自己;又有些人认为,只要我能够为所爱的人买许多礼物,至少也可以增加一点他/她对自己的爱。然而,我们何曾想过,“爱”其实并非物质性的东西,也不是一件可供销售的商品呢?
那么,何以有人认为“爱情”可以买回来,甚至一直以此心态追逐“爱情”?事实上,这种对“爱情”的心态也许只是一个试图填补自己生活中空白的手段而已—这些人渴求“爱情”,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得着“爱”,于是他们只有努力地去做许多的事,以求能够得到“爱”的回应。
我们以为向对方不断付出,就能够理所当然地得着回报,于是有人花费许多金钱,以求能够换来爱情。然而,这种心态正好反映了个人内在的低自我价值之余,更表现了“我”对于关系依赖的需要。这是甚么意思?由于我们认为自己没有甚么值得别人去爱,但又渴求能够有自己可以依靠的对象,于是乎,为了能够被爱,我们必须要“买”它!然而,在这追逐的过程中,我们又有何感受呢?难道我们真的以为对方会因为“我”的不断付出而真的爱上了“我”?
“我”之所以被爱,并不是因为我们如何努力地去花费、以至能够换取爱情;事实上,有人爱我,只是因为“我”就是“我”—我的性格、我的背景、我的快乐、我的幸福、我的悲伤、我的内心… 一一都被对方所拥抱。“爱”—确实并不是金钱或甚么其他物质的东西可以换回来的。“爱”乃是通过彼此的信任,并且愿意向对方表露自我,从而建立起来的一份相互情感;“爱”甚至是因为我们知道“他者”也是我们自己,这才是“爱”的真正本质!
让我们紧记:真爱所在乎的,并不是钱包里的东西!《雅歌》将近结尾,圣经作者表明了对“爱情”的原则,事实上,这同时勾起了我们对于“所罗门王”婚姻爱情故事的想法—将“爱情”连结到政治、军事、经济等各方面。
思想:
读到这里,我们学懂了圣经作者所讲“真爱”的意义吗?也许,这些原则都能够应用在“爱情”里,只是,我们是否都如此实践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8:5–6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5那靠着良人从旷野上来的是谁呢?在苹果树下,我叫醒了你;在那里,你母亲曾为了生你而阵痛,在那里,生你的为你阵痛。
6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热恋如阴间之牢固,所发的光是火焰的光,是极其猛烈的火焰。
作为书卷的结尾,8:5–14可以说是一段意义深长的经文,因它为“爱”作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定义。
按着8:4女主角对耶路撒冷众女子说的话来看,第5节上半节是耶路撒冷众女子对女主角的回应,并且,这里应理解为:“看!这是谁?”,原文所用 רפק 一词(英译为:”leaning”;和合本译为:“靠”),一方面表达了男女主角的亲密,另一方面他们又彼此相依,并且又暗示了他们在旷野所做的事情。只是,当《雅歌》作者透过耶路撒冷众女子的修辞问句去表达男女主角的爱情亲密后,何以女主角的回应仿佛将我们带回男主角的出生以及母亲生产的痛楚之中?
有学者认为:透过“在苹果树下,我叫醒了你”一语,女主角的目的是要表达对亲密的渴求;她提醒男主角:在这苹果树下,他的父母互生情愫、以至怀孕生产,而她自己亦期盼能与男主角在这苹果树下进入更亲密的关系之中,如像昔日他的父母一样;此外,这一节经文所强调男主角母亲“生产”的地方,也许是要暗示女主角将会怀孕的希望。
第6、7节乃是我们了解《雅歌》的重要钥匙,并且,这里亦进一步阐释女主角那“彼此相属”的公式。
和合本圣经译作“印记”和“戳记”在原文属同一个词,一方面既是“拥有权”的表达,另一方面亦作为“个人身份”的证明。若我们以“彼此相属”的公式作为理解的基础时,这里的表达也就不仅仅是女主角的想望,更是二人之间互相的承诺和委身—男女相爱本来就是要成为彼此生命和心灵的一部份,互为印记。
从这“印记”与“戳记”,也随着第6节“因为”一词,接下来,下半节女主角断言:“爱情”有如“死亡”的“力量”(“坚强”可译作“力量”)般强大—没有人可以从“死亡”中逃离的一股最强大力量,这并不仅仅是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事实上,这“爱”的力量要比地上任何东西都要更强大、也更宝贵。至于“热恋”,旧约有两种关系上的形容:(1)对神的敬拜;(2)在婚姻盟约中。“死亡”与“阴间”在这里平行的表达,一方面既指出这两者代表着死者的住处,另一方面,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从这住处返回。换言之,“爱情”也是一样—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承诺。因此,夫妇之间的关系必须是“排他”的。
此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和合本在第6节末译为“耶和华的烈焰”,其实,原文没有“耶和华”一词,只是,在该节最后一个字שַׁלְהֶ֥בֶתְיָֽה 的结尾用上了הי“耶和华”的简写,事实上,整卷《雅歌》就只有这里提及“耶和华”而已。有学者就认为:《雅歌》作者在这里把人间的爱和神人之爱连结起来。
思想:
我们都认同这爱情的精义吗?—彼此相属、终生委身!事实上,这并不仅仅是我们所拥抱的立场,更是我们对下一代的教导。试想:如何将这“爱情精义”传承下去?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8:1–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惟愿你像我的兄弟,像吃我母亲奶的兄弟。我在外头遇见你就与你亲吻,谁也不轻看我。
2我必引导你,领你进入我母亲的家,她必教导我,我必使你喝石榴汁酿的香酒。
3他的左手在我头下,他的右手将我环抱。
4耶路撒冷的女子啊,我嘱咐你们,不要唤醒、不要挑动爱情,等它自发。
这几节经文颇难理解的。首先,《雅歌》的作者何以用“兄弟”来表达那“在外头遇见”时可以“亲吻”的信息?其次,若是如此,这是否代表着亲密的爱人反而不能在公众场所表现亲密?此外,若男女主角已经结婚,何以二人仿佛好像不能公开“亲密”一样,到底我们应如何理解这几节经文呢?
有学者认为,女主角幻想男主角能够作为自己可以在公共场合亲吻的兄弟,这正好暗示了当时候的社会习俗除了家中的至亲外,一般都不一定能够接纳情侣在公开场合亲吻。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旧约圣经亦有记载男女恋人在公开场合亲密的行为(参创26:8;29:11),并且女主角对男主角在书中一直以来所表达的爱情与亲密,从没有让我们感受到她为着社会的舆论而担忧,若是如此,何解这里要如此表达?
读起来,8:1–3让我们感受到女主角对亲密爱情的渴求,其中,第2节“我必引导你 …”和“我必领你 …”是“二词一义”(hendiadys)的作用,以两个同义词藉着连接词连在一起,用来表达同一个意思,让我们感受到女主角在这行动上的主动性。学者们认为,女主角视兄弟姊妹的关系比婚姻关系更纯洁、坚定和持久,但这关系却难以进入更深层次之中。如此看来,女主角藉此要表达她对婚姻和亲密关系的期望—透过“同一位母亲”和“兄弟”关系,表达对纯洁、坚定和持久的想望。
此外,8:3–4是2:6–7的重复,而其中只有少量变化。其中,8:4与之前2:7及3:5有两个重要的不同:(1)这里没有注明“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一语;(2)这里原文用了 מַה 一词(”What? Why? How?” 的意思),大概可译作:“何以 …?为甚么 …?”的意思,与之前用的 אִם(“不要”)似乎在语气的表达上比前两次更强。若将第4节直译,会是:“为何要惊动?为何要叫醒爱情,直到它情愿!”何以女主角对耶路撒冷众女子有这样的一个提醒?
对女主角而言,爱情力量巨大,并且,它会使人失去理性、淹没其中,因此,她提醒耶路撒冷众女子:“真爱”是必须要“等候”的,毋须勉强地抓住爱情,并且,过程之中亦考验我们的自制能力、耐性,和对神的信靠呢!
思想:
今天,当不少人期待在亲密关系中能够“得着”一份“爱”(对!确实是个人的“得着”)的时候—伴侣能为自己带来一切的好处;然而,却甚少认真地想过自己所要寻求的是甚么。因此,“等候”给予我们思想的空间,并且让我们能够好好地检视眼前的可能对象的“优”、“缺”点,从而整理出对对方的看法和感受,以致当决定投入关系与否之前,可以有更全面的考虑,而不致于一时冲动呀!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7:11–13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1来吧!我的良人,让我们往田间去,在村庄住宿。
12早晨让我们起来往葡萄园去,看葡萄树发芽没有,花开了没有,石榴放蕊没有,在那里我要将我的爱情给你。
13曼陀罗草散发香味,在我们的门内有各样新陈佳美的果子;我的良人,这都是我为你保存的。
在《雅歌》中,“葡萄园”既喻指女主角的身体(1:6),同时又可指向男女主角享受浪漫相爱的场所,也象征着女主角本身;其中,第12节所讲:“看看葡萄树发芽没有,花开了没有”明显是呼应6:11而来。那么,如何理解这三节经文?
随着上文男主角对女主角的“身体颂歌”、并且女主角亦忍不住的那份强烈的爱情与欲望,第11节以“祈使式”(imperative)的动词“来吧”(לְכָ֤ה)作为开始,接着是两个“鼓励式”(cohortative)的动词“让我们 … 去”(נֵצֵ֣א / let’s go out …)和“我们 … 住宿”(נָלִ֖ינָה / let’s spend …),并且几个动词均以众数表达,由此可见,女主角坚定地要与男主角进入如此的一个旅程。此外,这几组动词按着时间先后次序发生,也就是说:他们设想要往田野去,然后二人一起在其中的一个村庄过夜,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第二天早上一起见证着葡萄园中花朵的绽放。这一切都是从女主角“来吧”的呼唤而来的。
此外,“开花”的日子、也意味着春天的来临,大地被滋养而恢复生机;其中这里所描述到春天的景象也为男女主角二人的浪漫提供了丰富的想象,并且女主角“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一语,除了可以被视为结构中的高潮外,女主角也澄清了她探索葡萄园的意图—她要把自己的爱给予男主角,并且“葡萄园”更是一个二人享受肉体亲密关系的地方。
至于第13节的“曼陀罗草”,旧约学者都认同“曼陀罗草””与“催情”分不开,而“放香”(和合本)的“放”字又与上一节经文中的“给”字相同;这样看来,《雅歌》作者一方面表达了女主角“给爱”的时候到了,另一方面又让我们见到她对于男主角那荡漾爱情的倾流。只是,值得留心的是“我们的门内”一语,原文圣经是众数的表达,可见这“新陈佳美的果子”是二人一起在这份爱情之中的努力成果。假如“果子”隐喻着二人肉体的爱情经验,那么,女主角在这里是要告诉男主角,她如何忠贞于对方;若这“果子”是指她对良人的爱情的话,则女主角正在表达自己对男主角的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只属他一人,并且将这一切“珍而重之”地“保存”起来。
思想:
“保存”为了能够成为伴侣的“专属”,同时表明对亲密关系的“忠贞”;也许,在这关系混乱的世代里,作为神子民的我们更要认定这一套观念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7:10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0我属我的良人,他也恋慕我。
《创世记》2:18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七十士译本则翻译为:“我们要为他造一个配偶”。中文圣经在这里的翻译缺少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元素,乃是原文这里所用的 כְּנֶגְדּֽוֹ (”in front of”)一词,可翻译为“在他面前”,这词有“与他平排”的意思;换言之,第18节的下半部份,应该为:“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在他面前”,而这“配偶”是与男人平等的。至于何谓“独居不好”?假如我们参考1:27所提及的“造男造女”,我们就明白这在神眼中看为“不完整”的,因为此刻就只有“男”、却没有“女”。这样看来,《创世记》作者要我们明白:男人与女人不只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他们二人甚至要加起来才是神眼中的“完整”。
至于何谓“帮助”,旧约学者指出:这包含了女人对男人在“身体”、“灵性”和“心理”上各方面的支持。然而,我们亦应当留心:女人的出现并非要补充男人的需要,反之亦然;这是甚么意思?《创世记》这里所强调的“帮助”是“相互性”的—彼此都愿意成为对方的帮助,只有这样,任何一方才不致继续“独居”的。
当第22节记载,神用“那人”身上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之后,圣经所描绘的图画很有意思—神如同新娘的父亲一样,将她带到新郎面前。这实在是《创世记》里相当动人的一幕,同时又将整个婚姻建立的过程,推到了一个最高峰。希伯来文“女人”(אִישׁ)一词是从“男人”(אִשָּׁ֔ה)而来的;因此,当“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的时候,甚至就让我们看见,即使亚当自己亦亲口承认夏娃与他是亲密而平等的关系。毋怪乎,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因为,这并不在于他们“没有穿衣服”,而是要强调亚当与夏娃之间“没有隔膜”的关系—在身、心、灵各方面都能够完全地“成为一体”;他们并不仅仅是亲密,甚至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纯真”与“互相尊重”,因而没有叫对方感受到“羞耻”,这正是伊甸园中亚当与夏娃亲密关系里最宝贵的地方。
可惜,《创世记》第3章所记载二人犯罪的事情,将这美好而亲密的关系拉倒了。从第2章的和谐亲密、到第3章犯罪后亚当与夏娃相继地推卸责任,以致神对“蛇”、“夏娃”和“亚当”的咒诅,一切从此就改变了。
《创世记》3:16的“恋慕”一词,并不是指向亚当与夏娃之间的浪漫关系,透过这词的使用,《创世记》作者一方面要指出:女人对男人仍然有强烈的欲望,只是,她却要受到男人的“管辖”;此外,“恋慕”一词亦可解作“意念”,意思就是说:女人有自己的意念和看法,然而,她们的“意念”却与男人产生冲突,换言之,二人犯罪过后,将会进入一种双方都渴望能够辖制对方的状况之中,试问,这还可以有“和谐亲密”吗?
《雅歌》的作者透过男女主角爱情关系的描述,刻意用上了 תְּשׁוּקָה(”longing”; “desire”)一词,呼应着《创世记》里“亚当、夏娃”与“该隐”的故事,目的也许是要我们重新发现伊甸园内二人原初那份美好而亲密的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向往的,也是我们所应该追寻的。
思想:
值得我们思想的是:在亲密关系中,我们正陷入了负面的彼此“恋慕”,以致在相处中常常出现困难吗?抑或,我们都建立起如《雅歌》男女主角间健康的“恋慕”之情呢?如何能够建立健康的亲密关系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7:6–10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6我亲爱的,喜乐的女子啊,你何等美丽!何等令人喜悦!
7你的身材好像棕树,你的两乳如同累累的果实。
8我说:我要爬上棕树,抓住枝子。愿你的两乳好像葡萄累累,愿你鼻子的香气如苹果;
9你的上颚如美酒,直流入我良人的口里,流入沉睡者的口中。
10我属我的良人,他也恋慕我。
这几节经文是男主角向女主角表达其爱慕之情的,这5节经文可以算是一个小单元。现代中文译本对第6节的翻译值得我们参考 —“你多么秀美,多么可爱!亲爱的,你多么令人陶醉!”这可以说是一个总括的赞美,同时,也是男主角打从心底里面无法隐藏的一份对女主角的向往。
男主角将女主角的“两乳”比作棕树上“累累下垂”的果子,暗示了他渴求品尝之外,也连系到第8节,他亲口说:“我要上这棕树、抓住枝子”的行动(原文这里并非“抓住枝子”,思高译较准确地翻译为“摘取树上的果实”)。从“鼻子”所嗅到的“韾香”、到“口”所品尝到的“味道”,可以想象男主角对于与女主角亲密的渴求。
女主角此时也忍耐不了了,于是,她打断了男主角的说话,将男主角在诗歌中所描述的意象与自己内心那份爱情和欲望连系起来—从男主角刚提及女主角的“口如上好的酒”(9)、到这“上好的酒”如何流入“睡梦中”男主角的嘴里,使他“下咽舒畅”(和合本)(随着这里的描述,男主角对女主角“身体颂歌”也结束了)。这时候,女主角的一句:“我属我的良人,他也恋慕我”(10)相当有意思,何以这样说?
旧约圣经曾三次出现 תְּשׁוּקָה(”longing”; “desire”)一词,除这里外,另外两次分别在《创世记》3:16和4:7。然而,那两次都记载了负面的事情:(1)夏娃受到“恋慕”丈夫的咒诅(创3:16);(2)罪恶的欲望主宰着该隐(创4:7)。若是如此,我们难以理解何以《雅歌》作者会以一个如此负面的字眼应用在男女主角的爱情关系中。
有学者分别指出,这词包含着“性”的内涵意义,并且,虽然它带着负面意思,然而,却有一个共通的主题:“强烈的渴求”。因此,若根据《雅歌》上文一直以来对男女主角爱情的描述和关系的发展来看,他们的关系既不是“负面”的,并且更是纯洁坦诚的爱情,因此,若《雅歌》所要展现出来的正是“伊甸园”中亚当与夏娃亲密关系的美好的话,那么,“恋慕”在这里就不会带着“负面”意义了。
思想:
藉着男女主角的爱情,《雅歌》作者为“恋慕”重建起一份正面的亲密榜样。读到这里,值得我们思想的是:在我与伴侣的关系中,仍然像《创世记》所使用“恋慕”一词的“负面”?抑或,我们都能在关系中展现“美好”?为甚么?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7:1–5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尊贵的女子啊,你的脚在鞋中何等秀美!你的大腿圆润,好像美玉,是巧匠的手做成的。
2你的肚脐如圆杯,不缺调和的酒。你的肚子如一堆麦子,周围有百合花。
3你的两乳好像一对小鹿,是母鹿双生的。
4你的颈项如象牙塔,你的眼睛像希实本、巴特‧拉并门旁的水池,你的鼻子仿佛朝向大马士革的黎巴嫩塔。
5你的头在你身上好像迦密山 ,你头上的发呈紫色,王被这发绺系住了。
这几节经文与6:4–9男主角另外两首对女主角的“身体颂歌”(4:1–7;6:4–9)有显著的不同。第一首“身体颂歌”所描述的是女主角的眼睛、头发、牙齿、嘴唇、脸颊、颈项和两乳;而第二首颂歌只从女主角的眼睛、头发、牙齿、脸颊这几方面予以描述,甚至没有提及颈部或以下到脚的位置。然而,第7章这里却从下而上描述,由双脚、大腿、肚脐、腰部、两乳、颈项、眼目,到鼻子、头部,甚至头发。相对而言,这颂歌更全面地描述了女主角的身体部位,也更加令我们感受到他们二人之间的热情达到了巅峰。
和合本的“王女”一词与6:12“尊长的车中”的“尊”字在原文圣经是同一个字,和修版译作“尊贵的女子”。这样看来,作者是刻意以此字,将第7章的“身体颂歌”与上文6:11–13连系起来。至于男主角对女主角的赞美,可以有以下几方面:
思想:
读起来,这5节经文犹如一位摄影师手拿着照相机,将眼前这位要拍摄的对象肢体的每部位最美好的一面从下而上、缓慢而细致地,呈现在照片之中。事实上,神为我们所预备的伴侣也就是如此美好的。我们都如此欣赏我们的伴侣吗?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6:13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3回来,回来,书拉密的女子;回来,回来,我们要看你。你们为何要观看书拉密的女子,像观看两队人马在跳舞呢?
第13节于希伯来文圣经中属于7:1。这一节经文有几个要处理的问题:(1)它与上文仿佛并不连接,到底发言者是谁?而这里的“我们”又是谁?(2)“书拉密”在这里首次出现,“她”是谁?如何理解这名字?(3)下半节的说话者又会是谁呢?
旧约学者认为,这是一节独立的经文,然而,它却是由两个不同人/群体所说的话。从经文呼唤书拉密女“回来”可见,上半节说话者应该不会是“书拉密女”,并且第一身众数的“我们”,也许告诉我们,这半节经文是一群人所说的话,有学者就认为,这上半节的说话者极可能是“耶路撒冷众女子”。
从“耶路撒冷众女子”对“书拉密女”的呼唤,加上上文一直以来的记述,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位“书拉密女”就是女主角本人。也许,“书拉密女”是女主角的“绰号”,并不是真名;并且,这名字与“所罗门”的名字都有“平安”的意思,换言之,这两个名字的使用,有可能使男女主角在文学上出现对称的效果。
随着第13节上半节女主角的“不知不觉”,以致耶路撒冷众女子呼唤著书拉密女“回来”,仿佛让我们感受到女主角心神不定的状况,于是乎,她们以“四重呼唤”(“回来”)女主角“回来”。而第13节下半节显然是回应上半节的,因此,发言者亦与上半节不同,最有可能是书拉密女以第三人称去回应众人的要求。耶路撒冷众女子要看书拉密女,然而,她却反问她们何以要看她?只是,我们应如何理解“像玛哈念跳舞”(和合本)一语?
这一短语可译作:“像两队军队跳舞”或“像两军营队伍跳舞”;紧接着6:10节以“威武如展开旌旗军队”来形容女主角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这里以耶路撒冷众女子要观看女主角“像两队军队跳舞”来形容。旧约学者就指出:战场上的两军相遇,使他们从原本集中在战略的调动、进攻防守等事情上,转而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而书拉密女的美丽就是如此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身上。
思想:
女主角(“书拉密女”)吸引着“耶路撒冷众女子”。当第1章女主角形容自己“我虽然黑,却是秀美”(1:5),并且提出“不要因太阳把我晒黑了就瞪着我”(1:6)的时候,这里提醒我们:女主角的“美丽”也许并不仅仅在于外表。事实上,从《雅歌》一直以来的描述,让我们见到女主角的内涵。因此,她的“美丽”可以说是内外兼备的,加上与男主角爱情的纯洁无瑕,使我们见到了女主角的吸引力。
对我们而言,如何定义“美丽”?当我们单看外在条件之时,我们又有否被伴侣/别人的内涵所吸引?追求美好若仅仅只停留在外表的话,这并不是《雅歌》作者要我们看见的。事实上,人际关系中,内涵修养的“美丽”更可以让人从内美到外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6:10–1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0那俯视如晨曦、美丽如月亮、皎洁如太阳、威武如展开旌旗军队的是谁呢?
11我下到坚果园,要看谷中青翠的植物,要看葡萄可曾发芽,石榴可曾放蕊;
12不知不觉,我仿佛坐在我百姓高官的战车中。
对于第10节应归到上文、抑或开启下文,这是难以确定的。若归属于上文,则这里所提及的“那 … 是谁?”极可能是来自第9节的“众女子”和“王后妃嫔”,意思就是:当第9节里,男主角提及到他们都“称她有福”、“赞美她”时,她们就在此作出回应。但亦有解释认为这是一位身份不明的旁观者。不过,无论是“谁”,大概我们都可以肯定这里是指向女主角的,这是因为原文里“这是谁”(זֹ֗את מִ֣י)在《雅歌》中一般都是指向她的(参3:6及8:5)。
现代中文译本将这一节译作:“那顾盼如晨曦的是谁呢?她明艳照人,像月亮一样秀丽!像太阳一样光明!像林立的军旗一样耀眼!”从“晨曦”、“月亮”到“太阳”,这是一个强烈的天文图像,正好突显出女主角那“顾盼”的姿态—就好像她从天上向下观看着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物。至于“威武”的形容,除了总括了上半节对女主角的超然描述外,同时也再次强调她那种超越众人的气质,这也是男主角感到印象深刻的。
关于随后两节经文(11、12节),旧约学者难以确定这是谁人在说话,而其中较有可能是女主角。这就是说:女主角当时候下到“坚果园”,观看着那些植物是否开花了,这意味着爱情的时间是否已到?只是,她在这坚果园中仿佛被提升到另一个地方,坐在王室尊贵人的车中,往别处开去,甚至,这是一种“不知觉”的状态呢!
现代中文译本某程度上将第12节的意义翻译出来:“我禁不住发抖;你使我心里渴望爱情,如赶战车上阵的勇士等待战斗”。这是甚么意思?虽然这一节经文难解,但学者认为,这里表达了女主角对男主角的激情,甚至这份激情让女主角自己也是不知所措的,以致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陷入在“高官的战车中”。
思想:
在激情之中,我们又见到女主角(大概男主角也一样)对这份爱情的投入。值得我们思想的是:在亲密关系中,我们如何投入其中?也许,恋爱的过程带来了激情浪漫,只是,当走进婚姻关系之后,我们是否仍然投入在这段“二人成为一体”的关系中?抑或,我们的关系都变得平淡乏味呢?这又是甚么原因使我们如此?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6:4–9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4我的佳偶啊,你美丽如得撒,秀美如耶路撒冷,威武如展开旌旗的军队。
5求你转眼不要看我,因你的眼睛使我慌乱。你的头发如同一群山羊,从基列山下来。
6你的牙齿如一群母羊,洗净之后走上来,它们成对,没有一颗是单独的。
7你的鬓角在面纱后,如同迸开的石榴。
8虽有六十王后、八十妃嫔,并有无数的童女。
9她是我独一的鸽子、我完美的人儿,是她母亲独生的,是生养她的所宠爱的。女子见了都称她有福,王后妃嫔见了也赞美她。
这是4:1–7以外,另一首男主角对女主角的“身体颂歌”。从眼睛、头发、牙齿、脸颊,这几方面都是两首颂歌共同的描述。此外,这里于第4节开首“我的佳偶啊,你美丽 …”一语,与4:1基本上有两个分别:(i)4:1原文开首有“看哪”一词、(ii)原文在6:4里有第二身阴性单数的独立人称代名词“你”(אַ֤תְּ)字放置在形容词之后。至于第4节提及“得撒”一地,这是耶路撒冷北面、曾在耶罗波安执政时作为以色列北国首都的地方,也是一个有花园和水泉且极为美丽的地方。也许《雅歌》作者选用这名字是要表达“悦人的”或“可爱的”的意思。至于“耶路撒冷”,它的美丽是众所周知的(参:诗48:2、12–13);有旧约学者就认为,这里用“大君王的城”来形容女主角的美丽,是要强调其尊严和高贵。由此看来,虽然第6章的“身体颂歌”对于女主角身体上细致的描述较第4章的略少,但这“美丽”的描述来得比第4章更令人印象深刻。
这首“身体颂歌”与之前一首的不同,乃在于它补充了第8、9节的内容。学者认为:男主角于第8节说的话,正好为他对女主角的赞美建立起一个“无可比拟”的背景,并且,这是男主角自己丰富的经验所得出的一个结论,何以这样说?事实上,从“王后”到“妃嫔”、以至“童女”,这三个阶层的女性都属于王室家族里的妇女,并且象征高贵;加上,从“六十”到“八十”、甚至是“无数”的描述,大抵代表着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参考根据。这样看来,男主角在这第二首“身体颂歌”里,已然并不仅仅对女主角的身体作出赞美,更甚者,女主角的“美”乃是超越性的—比所有最尊贵的女性都要美丽;毋怪乎,第9节男主角说:“惟独我的鸽子,我的十全美人、只有这一个;她母亲所生的只有这一个 …”(原文这里两次重复“只有这一个”)—女主角是“独一无二”的—不但对男主角而言,事实上,对于她的母亲而言,女主角既是“独生女儿”,也是自己所“钟爱的孩子”(现代中文译本)。因此,再一次、从“众女子”、“王后”到“妃嫔”都“称她有福”、“赞美她”(现代中文译本)。
思想:
真诚的赞美,绝不仅仅在于一种当下的感受,更是对伴侣的肯定和欣赏,甚至是一种彼此关系的建立。许多时候,婚姻中的困难带来了二人关系的挑战,只是,更多的赞赏却使挑战之中不忘彼此的美好。我们在生活上都有彼此建立吗?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6:1–3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你这女子中最美丽的,你的良人往何处去?你的良人转向何处去了?我们好与你同去寻找他。
2我的良人进入自己园中,到香花园,在园内放牧,采百合花。
3我属我的良人,我的良人属我;他在百合花中放牧。
有学者提醒我们要留心《雅歌》乃是诗的体裁,并非有逻辑的叙述(第1节与5:9是极为相似的),因此,读下去,我们难以按故事的情节编排直线理解;换言之,这几节经文是否上文(第5章)的顺序,也是难以考究的。此外,“寻找”、“寻觅”可以说是这诗的特征,表达了女主角对男主角爱情的渴求,因此,也许新郎根本没有离开过新娘,只是,女主角对于二人之间连结的渴求和挣扎,一直要到诗的结尾才能得到圆满呢!
另外,上文谈及女主角因找不到男主角而“为爱而生病”(5:8),但这几节经文里不单让我们知道女主角找到了男主角,甚至知道他正在做甚么,然而,经文却又没有交待女主角如何找到他,也没有解释女主角在哪里找到他,并且何以男主角会“转身走了”(5:6);这样看来,作者是无意叙述故事的情节,只在于透过诗意与音乐表达二人之间的“分”与“合”,并由此而引发读者的情感、联想和共鸣呢!
哪怕“我属我的良人,我的良人属我”一语与2:16的顺序有所不同,然而,作者的重点乃是要指出:女主角之前惧怕“良人”离开她的心情,这时因两人的结合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彼此互属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从5:2到6:3的段落,让我们看见男女主角在婚姻关系上的“麻烦”—沟通障碍、误解纠结、追逐逃避、情感纠缠;事实上,这一切都对婚姻关系有着深远的影响。然而,在共同委身的承诺下,关系的“重建”仍然是二人可以做得到的,而最终也必定是满载而归的喜乐与亲密!
思想:
《雅歌》并没有隐藏一个事实—婚姻关系中,夫妇二人有时候会出现“失联”的情况。只是,我们必须紧记、也要学懂如何恢复二人的关系,而不是逃避、甚至假装没有问题。而这种“复和”,则建基于夫妇二人都致力于婚姻盟约的委身,这样,才能鼓起勇气、突破障碍,竭力寻求这种真正的“复和”。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5:2–8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2我身躺卧,我心却醒。这是我良人的声音;他敲门:“我的妹子,我的佳偶,我的鸽子,我完美的人儿,请你为我开门;因我的头沾满露水,我的发被夜露滴湿。”
3我脱了衣裳,怎能再穿上呢?我洗了脚,怎可再弄脏呢?
4我的良人从门缝里伸进他的手,我便因他动了心。
5我起来,要为我的良人开门。我的两手滴下没药,我的指头有没药汁滴在门闩上。
6我为我的良人开了门,我的良人却已转身走了。他说话的时候,我魂不守舍。我寻找他,竟寻不着,我呼叫他,他却不回答。
7城中巡逻的守卫遇见我,打了我,伤了我,看守城墙的人夺去我的披肩。
8耶路撒冷的女子啊,我嘱咐你们:若遇见我的良人,要告诉他,我为爱而生病。
前一段落让我们见到男女主角在婚姻关系中的喜乐与亲密的契合,然而,这喜悦之情却并没有延续至新婚新生活之中。
关于这一段经文,到底这是女主角的“梦境”抑或是“真实”的经历?有学者认为这正好与3:1–4的第一个“梦境”相似;亦有学者指出,那“敲门”的声音是一个隐喻,暗示女主角对于与男主角能够有深层次交流的渴望,并且,这也是导致她心里不安定的主要原因,换言之,女主角正处于一种混乱的状况,仿佛意识迷糊了,这正好与第8节所讲“我因相思病倒了”(现代中文译本)互相配合。
原文圣经在第2b节“求你给我开门”之后,才是新郎对新娘的四个昵称,与和合本圣经翻译的次序不同。而“求”更好的翻译其实应该是一种命令语气的表达—“给我开门”。有学者指出:这“门”有两重含意:(i)实际将二人分隔的一扇门;(ii)这是“双关语”喻指新娘身体的“门”,委婉地表达了新郎对性方面的期待,要求新娘向他敞开心扉。但奇怪的是:既然上文提及他们已经成婚,何解新郎会在外面?有学者认为,《雅歌》作者并没有表明第2–8节乃是婚前抑或婚后发生的,事实上,《雅歌》的内容编排也并非按时序记录下来的,并且,男女主角是否已经成婚,其实亦不是作者所关注的事情。作者所关注的,乃是这对恋人之间的情谊,并且他们那真摰的爱情及所要面对的挑战。
再读下去,也许问题已不在于这场景是否“真实”的发生。简而言之,新郎希望新娘能够明白自己在外的辛劳,并且极欲渴望回家后能够得到新娘的回应,甚至期待着可以进入最亲密的时光,因此,这一刻他带着期待的心情、也带着欢欣的情感回家,毋怪乎有“给我开门,我的妹子,我的佳偶,我的鸽子,我的完全人”这样的一种急速、强烈的表达呢!
可是,新娘却没有正面地回应新郎的呼求。无论是“我脱了衣裳”、抑或“我洗了脚”,她就是要告诉新郎:“我现在真的不想喔!”有学者认为:藉着这“梦境”,《雅歌》的作者是要带出新郎与新娘二人之间失败的沟通—对于男主角所用的言语(2b–c)和行动上(4)的表达,女主角既没有即时回应,导致男主角选择离去,但女主角却又要再次寻找他。由此可见,他们二人仿佛正在陷入了互动沟通上的困难—新郎的“伸手”、新娘的“动心”,甚至新娘的“起来”,然而新郎却“转身走了”,圣经作者让我们见到,他们仿佛没有对应对方的行动。
第7节是难以明白的经文—何以“城中巡逻看守的人”要如此暴力对待新娘?这一群人明显与新娘在第一次“恶梦”(3:3)中所遇见的是同一伙人,这也许再一次证明了新娘在这里所遭遇的是“梦境”而不是“真实”经历;然而,第3章并没有记载这种“暴力”的对待。到底我们应如何理解这一节圣经?
若我们将这一节经文放置在“梦境”之中,也许我们就容易明白了。事实上,在梦境之中,新娘后悔没有为新郎“开门”,即使她随后走到外面“寻找”,但却始终没有“遇见”,以致在外面遭遇到这些人的暴力对待。这样也正好解释了第8节新娘提到自己“为爱而生病”(参2:5)是一致的—毋怪乎,她会有如此的“恶梦”,甚至在梦中有这种难以理解的遭遇呢!
思想:
我们与伴侣之间有否失效的互动循环?这是怎样的一种沟通障碍?事实上,这并不仅仅在于伴侣间,许多时候,在良朋知己之中,我们同样会有这些失效的沟通经历。想想吧!这是甚么原因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4:9–5:1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9我的妹子,我的新娘,你夺了我的心。你明眸一瞥,你颈项的链子,夺了我的心!
10我的妹子,我的新娘,你的爱情何其美!你的爱情比酒甜美!你膏油的馨香胜过一切香料!
11我的新娘,你的唇滴下蜂蜜,你的舌下有蜜,有奶。你衣服的香气宛如黎巴嫩的芬芳。
12我的妹子,我的新娘是上锁的园子,是禁闭的园子,是封闭的泉源。
13你园内所种的结了石榴,有佳美的果子,并凤仙花与哪哒树。
14有哪哒和番红花,香菖蒲和桂树,并各样乳香木、没药、沉香,与一切上等的香料。
15你是园中的泉,活水的井,是从黎巴嫩涌流而下的溪水。
16北风啊,兴起!南风啊,吹来!吹在我的园内,使其中的香气散发出来。愿我的良人进入自己园里,吃他佳美的果子。
第5章
1我的妹子,我的新娘,我进入我的园中,采了我的没药和香料,吃了我的蜂房和蜂蜜,喝了我的酒和奶。我的朋友,请吃!我亲爱的,请喝,多多地喝!
随着“身体颂歌”之后,《雅歌》进入到对男女主角二人婚姻关系圆满的描述。希伯来文 כַלָּ֑ה אֲחֹתִ֣י(和合本译作:“我妹子、我新妇”)一语,于这里共出现了4次(第9、10、12及5:1),明显地将这几节连系起来。这部份的诗歌以美丽而健康的方式讲述了婚姻关系中最亲密的事情。丈夫与妻子之间的性关系乃是从上主而来的宝贵礼物,男人与女人可以在这里表达彼此的爱意;而这也是上主的心意—使男女二人可以通过这礼物,在其中享受爱情,并实践委身的承诺。
原文在“我妹子、我新妇”的前后,分别都有 לִבַּבְתִּ֖נִי 一字,和合本译作:“夺了我的心”;而和合本修订版接续所提及的:“你明眸一瞥”,正好表达了新娘的一个眼神,已然令新郎“神魂颠倒”、“坠入爱河之中”。
第11节中的“嘴唇”也许是一种象征性的言语,描绘新娘嘴唇的诱惑力;但它也是一种文学手法,称为“换喻”(metonymy),即作者使用一个相近的词汇,以代替一个正式的词汇,因此,这里所用的“嘴唇”一词,可以理解为“言语”的意思。这样看来,新郎既与新娘亲嘴,也在赞美新娘所讲的甜蜜话语。而下半节所提及新娘“衣服的香气”,使二人的亲密行为并不仅仅只在“味觉上”的感受,也在“嗅觉上”的享受。如同第9节的“一瞥”,第10–11节所讲的,乃是“更美”、“更甜”、“更香”的亲密接触;读下去,我们也被二人的亲密吸引过去了。
无论是“上锁的”、抑或“禁闭的”,第12节说明了新娘只会向自己所珍惜的新郎开放自己,让他进入自己的“花园”(最深处);因此,这里亦告诉我们,这位新娘绝对是“不可靠近”的;并且,如此的图画甚至表达了新娘仍然“贞洁”的意思。
接下来,第13–15节乃是对这“花园”里的景象进一步的描述。最后,新郎从“花园”的比喻,于第15节转到“喷泉”的比喻,作为第12至14节的一个小结,也作为对第12节的呼应。从“上锁的”、“禁闭的”和“封闭的”(12),到这里作者所要强调的乃是“活水”、“流下来”,这就是说:他们二人关系中的“排他”,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们爱情的活泼和生命力呢!
5:1是新郎对新娘的回应,“进入”与新娘亲密的性关系中。在“没药”、“香料”、“蜂房”、“蜂蜜”、“酒”和“奶”这6个名词之后,原文都有“后缀词”(suffix),解作“我的”(my);此外,有学者指出,这里以三个双重的对象来表达了新郎整体的经验。因此,若从亲密爱情的角度来解释,这节经文显然暗示着男女主角性爱的经历,而这一节经文可以说是《雅歌》的中心。
思想:
“婚姻关系”自有其“排他”的特征。“我们”既彼此吸引,同时,在这“我们”之中就只归属于对方,绝不能有任何介入这关系的其他人。然而,更值得我们思想的是:许多时候一些“暧昧”的关系同样带来婚姻关系的破坏。我们都在亲密关系上能够清楚吗?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4:8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8我的新娘,请你与我一同离开黎巴嫩,与我一同离开黎巴嫩。从亚玛拿山巅,从示尼珥,就是黑门山顶,从狮子的洞,从豹子的山往下观看。
“新娘”一词的原文 כַּלָּה 一字在这一个段落里多次出现(4:9、10、11、12,5:1);因此,我们几可肯定第3章所提及的婚礼属于男女主角的,而上文所谈论的“身体颂歌”则是描述二人的洞房花烛夜。而这一节经文提及到许多地方:黎巴嫩、亚玛拿山巅、示尼珥、黑门山顶、狮子的洞、豹子的山。到底我们应如何理解这一节经文?
有旧约学者强调,《雅歌》属于诗的体裁,因此,我们难以从字面去理解其中的意义。也许,这里是要突出这位新妇与新郎之间的距离,因此,新郎鼓励她“离开”(思高译本译作“下来”)。只是我们要留心,原文 תָּב֑וֹאִי(可译作“来”)与 תָּשׁ֣וּרִי(可译作“下来”,同时亦有“观看”的意思)在句子中是两个平行的表达,而这节经文按照这平行的架构,其中就有一个交叉的结构—前面承接两个短语、后面则开展了四个短语。这样看来,新郎请新妇“下来”,也许是要象征着新妇的“高不可攀”;又有认为,新郎希望新娘可以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那就是在他的怀抱中,因此,这一节经文的重点是“与我”(with me);有学者指出,新郎期望新娘能够离开她原本的生活,毋须在惧怕之中过度的自我保护,以至能够与他建立起一种新的安全关系,因为,在那里,他将会永远地保护和爱护她。
思想:
婚姻家庭治疗大师强森指出,男女朋友或夫妻之间若想拥有良好的关系,其关键就在于彼此都要拥有“安全感”。她提出了,情感回应具有三项主要元素,这是建立“安全感”的重要关键:
1. 可及性(Accessibility)
“可及性”的重要乃在于:即使我们心中有所疑虑,又或者缺乏了安全感,但我们能否仍然随时对伴侣敞开心房呢?这通常代表着我们愿意努力了解自己的情绪,却没有被它所征服,这样,我们才能够走出情感脱节的状态,并听到伴侣所发出依附的信号(attachment cues)。强森(2011)指出,“可及性”的关键在于背后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我能够找到你吗?”
2. 回应性(Responsiveness)
所谓“回应性”乃是我们会否将焦点放在伴侣身上,并让对方知道其感受对我们的影响,尤其是依附的需求和恐惧,以致我们愿意优先处理伴侣所传递的信息,让对方得着安慰、关心;事实上,敏锐的回应常常能够触动我们的心,并安定我们的生理状态。强森(2011)认为“回应性”对伴侣的重要在于:“我能信赖你在情感上会回应我吗?”
3. 投入性(Engagement)
情感上的投入意味着在伴侣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注意力,而我们亦只会将这种注意力给予我们所爱的人,所以,我们会凝视着对方、也会较多触碰他们;在夫妇关系里,这就是将对方放在心上。强森(2011)认为,这“投入性”的关键在于:“你会珍惜我并陪伴在我身旁吗?”
要维系一段长久而亲密的婚姻关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日复日的常态,也许容易使二人的关系失去活力,并且,夫妇既各自带着自己成长的故事,也各自面对着婚姻家庭以外许多的变化,使这常态渐渐地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生活方式;毋怪乎,日子渐长,内心越复杂,夫妇二人也就必须要学懂与这样复杂的配偶“共存”。职是之故,长久的关系实在必须要懂得如何“保养”。
A.R.E,我们学懂了吗?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4:1–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看哪,我的佳偶,你真美丽!看哪,你真美丽!你的眼睛在面纱后好像鸽子。你的头发如同一群山羊,从基列山下来。
2你的牙齿如新剪毛的一群母羊,洗净之后走上来,它们成对,没有一颗是单独的。
3你的唇好像一条朱红线,你的嘴秀美。你的鬓角在面纱后,如同迸开的石榴。
4你的颈项犹如大卫为收藏军器而造的高塔,其上悬挂一千个盾牌,都是勇士的盾牌。
5你的两乳好像百合花中吃草的一对小鹿,是母鹿双生的。
6我要往没药山和乳香冈去,直到天起凉风、日影飞去的时候。
7我的佳偶,你全然美丽,毫无瑕疵!
这是第一段“身体颂歌”(Waṣf )。Waṣf 是一种古老的阿拉伯诗歌风格,意思为“描述”(description);有学者就指出,这是情人对伴侣身体的赞颂,同时,它又是二人在性爱关系的前奏,但主要并非在于带来刺激,而是透过对女性身体仔细的观察和坦诚的表达,以表达出对女性的爱和尊敬。
《创世记》2:25说:“当时夫妻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学者认为只要亚当和夏娃二人与神的关系能保持和谐而不受干扰时,圣经所记载的这一种原始的天真与性的尊贵就不会被夺去。也许,《雅歌》这一段“身体颂歌”的背后,圣经作者同样要表达如此的一种在性关系上的原始和尊贵的一面。因此,读者当以这样的一种眼界,去理解《雅歌》这段经文所要承载的意义。哥顿康韦尔神学院前院长Hollinger指出:“性”必须是个人的、专属的、亲密的、无私的、结果子的;对于这些原则,他列出了一些用以保护“两性关系”的具体禁令—禁止在婚姻以外的性行为、严禁以“性”作为交易、严禁同性的性行为、严禁人兽交、严禁娈童癖、严禁性暴力、严禁一切淫念等,因为在“性”的议题上,“纯洁”(purity)和“忠诚”(fidelity)是重要的价值和信念。事实上,圣经作者在这7节经文的“身体颂歌”里并没有提及所罗门和书拉密女的名字,也许是为了加强其中的应用性,使人间的男女都可以认同歌中男女的两情相悦。
这7节“身体颂歌”既不在于要评鉴女主角的美丽,亦不在于以情人的眼光去对新娘作任何评论,更不在于要将她与其他女性比较;这7节经文就只是新郎公开地宣告这位女子配得他的爱护,并且表明自己坚定地要与她在一起的承诺。因此,女主角是否真的“完美无瑕、毫无缺陷”根本上并不重要,因为,在男主角的眼中和在他的心目中(原文 הִנֵּה 译作“behold”,中译为“看哪”),他实在地“看到”女主角的“美丽”;事实上,这“全然美丽”的眼光,乃是出于一个“全然爱”的眼光呢!
思想:
有时候,“亲疏关系”随着时间和经历会增添许多杂质,以致破坏了一直以来的美好。毋忘记,《雅歌》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让我们看到,他们如何在激情和浪漫之中仍然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即使他们经历分隔,却没有使关系跌入低谷,他们反而更加努力地冲破这些挑战,建立起安全信任的关系。也许,新郎所讲的“全然美丽、毫无瑕疵”并不仅仅对新娘身体的形容,更是二人关系最真实的表达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3:6–11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6那如烟柱从旷野上来,熏了没药、乳香,扑上商人各样香粉的是谁呢?
7看哪,是所罗门的轿,周围有六十个勇士,都是以色列中的勇士。
8他们的手都持刀,善于争战,各人腰间佩刀,防备夜间恐怖的攻击。
9所罗门王用黎巴嫩木为自己制作轿子。
10轿柱是用银做的,轿底是用金做的,坐垫是紫色的,其中所铺的是耶路撒冷女子的爱情。
11锡安的女子啊,你们要出去观看所罗门王!他头戴冠冕,就是在他结婚当天心中喜乐的时候,他母亲给他戴上的。
第6节起首的 זֹ֗את מִ֣י(中译:“这是谁?”)在原文属阴性词,然而也可以以中性来表达,因此,到底是“人”或“物”也许留下了一个可以诠释的空间;只是,若参考8:5,那里用了一个女性分词(feminine participle),表明了这里是指一位女性的话,那么,这里大概应是指女主角而言。因此,第6–11节是出自女主角的口,所指的是“所罗门王”—整个婚礼的主角。
只是,亦有学者指出:那“形状如烟柱”一句,并不是形容人,却极有可能是指向第7节的“轿”而言。有学者就观察到:无论说话是指谁,只是,当留心其中所描述的—那些烟雾所散发出的,乃是商人从没药和乳香所制成,全是一些昂贵的香料呢!因此,这位从旷野上来的人,必定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而事实上,第7、9、11节就已经3次提及“所罗门”了。显然,这位新郎极有可能就是所罗门王呢!
值得注意的是:第6–10节从“外围”(对于围绕着轿子周围的勇士、并对这些勇士的描述)到核心部份(对于轿子的描述),这位旁观者都专注于其中的“气派”,过于对新郎(所罗门王)的形容。甚至第11节,那些“锡安的众女子”被呼唤出去观看所罗门王所戴着、在他结婚之日母亲给他戴上的那非比寻常的冠冕,旁观者在这里的表达,似乎都集中在婚姻的盛大,却并没有将视线放在新郎身上。
有旧约学者清楚地提出了一个观点:我们应从“诗意的描述”去理解这一段经文,过于以“历史事件”角度去分析;职是之故,这里乃是藉用了所罗门在其生命和王国方面的富裕,以表达对爱情和婚姻的那种欢庆之情,而事实上,这里藉用所罗门,并不是因为他在爱情上的声誉,乃是在于他那令人难以置信的财富。若从另一个角度看,这诗正好表达了女主角那“诗意的想象”(poetic imagination),想象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参与在这场伟大的爱情和盛大的婚礼之中。
“婚礼”是一个庆祝活动,也是一个公开的誓言。藉着“从远至近”的写作手法,又藉着第7节“看哪”、并邀请那些“锡安的众女子”(11)“出去”和“观看”所罗门所戴的冠冕,《雅歌》的作者巧妙地将这婚礼拉近到读者的眼前,使我们仿佛与众童女一起见证男女主角的婚姻呢!
思想:
《雅歌》3:6–11一段有关“所罗门婚礼”的插叙,既将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推展至“婚姻”的关系上,又为下文二人的婚姻生活揭开了新的一页。然而,今天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婚礼的“盛况”中,抑或,我们看重婚姻关系过于外在的满足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3:1–5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我夜间躺卧在床上,寻找我心所爱的;我寻找他,却寻不着。
2“我要起来,绕行城中,在街市上,在广场上,寻找我心所爱的。”我寻找他,却寻不着。
3城中巡逻的守卫遇见我,“你们看见我心所爱的没有?”
4我刚离开他们,就遇见我心所爱的。我拉住他,不放他走,领他进入我母亲的家,到怀我者的内室。
5耶路撒冷的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唤醒,不要挑动爱情,等它自发。
这短短的5节经文,“我心所爱”一语已经出现了4次之多,让我们见到女主角对男主角的爱慕之情。此外,这里亦有3个相当重要的用词—“寻觅”(בקשׁ)(第1、2节分别出现两次)、“发现”(מצא)(第1、2、3、4节分别出现一次)与“抓住”(אחז)(第4节出现一次),将这5节经文贯串起来。
第1节“夜间”一词原文属众数表达,学者认为随后的“寻找”并非一个真实的“寻觅”,也许,这表达了女主角在无数个晚上所做的同一个“梦”,又或是她“彻夜难眠”的思想。无论如何,女主角为着男主角的“缺席”而感到痛苦;即使她“起来”(2)到处“寻找”,然而却始终没有找到男主角。毋怪乎,她在“日夜思想”,以致这样的情绪延续了许多个晚上。
从第2节结尾女主角并没有“发现”男主角,以致第3节里,她向“城中巡逻的守卫”查问,但却没有得到回应,大概作者要我们感受女主角的失落和焦急。只是,哪怕女主角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仍然孜孜不倦地“寻觅”;“我刚离开他们”一语背后,让我们见到女主角没有因为未能从“城中巡逻的守卫”那里得到资讯而放弃,相反,当她“离开他们之后不久 ……”(Eugene Peterson于The Message里译作:“No sooner had I left them …”)就“发现”到男主角了。女主角即使在心急如焚之中,为着未能“寻觅”到男主角而焦急,然而,她仍然继续“寻觅”、并且终于“发现”到男主角了。
从“发现”到“抓住”(原文意思不仅是“拉住”)、“不容他走”(“走”在《雅歌》里特别指“把人放开”),可见这位女主角在这段爱情中不是被动地等待着男主角作进一步行动的。有学者认为,这里暗示女主角缺乏安全感,惧怕失去男主角。
又有学者指出:从1:4女主角渴想男主角将她“带”到内室,到2:4里,男主角真正将她“带”到筵宴所,直到3:4这里,女主角将男主角“带”到“怀我者的内室”,表明了“带”这个字承载着“性行为”的意图;此外,3:5重复了2:7的话,然而,2:6提及男主角“左手在我(女主角)头下,他的右手将我(女主角)环抱”,与3:4这里进到“内室”的行动,同样表达了对于与男主角在性亲密上的渴求。
若是如此,女主角的行动看来有越过“界线”的可能呢!然而,3:5节重复了2:7,这对于我们了解女主角的行动是相当重要的。何以这样说?
原来,女主角在3:1–4节说话的处境和对象,正好是这一群“耶路撒冷的众女子”。换言之,她正在向“众女子”分享自己对男主角的爱慕之情,以及那“无数个晚上”对男主角的思念,甚至当她一旦遇到了男主角时,自己会作出的回应和行动。
此外,正如第2:7的意思,“不要惊动”、“不要叫醒”并不仅仅只是对“耶路撒冷众女子”在爱情路上要“谨慎”和“小心”的提醒,事实上,也是要她们作出承诺的一个要求—在合适的时候之前,不会贸然越过亲密界线。这样看来,女主角在3:4里的行动,也许是她对于找到了男主角时热烈情怀的表达,然而,她始终没有越过界限。
思想:
从“寻觅”、“发现”到“抓住”,“亲密关系”许多时候跌进了如此的循环互动之中(哪怕是良朋知己也是如此)。事实上,任何关系的建立,端在乎彼此的“委身”,以致能够建立起一份关系中的安全感。值得我们思想的是:如何建立这份安全连系?有甚么东西会破坏关系中的安全感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2:15–1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5请为我们擒拿狐狸,就是毁坏葡萄园的小狐狸,我们的葡萄正在开花。”
16我的良人属我,我也属他,他在百合花中放牧。
17我的良人哪,等到天起凉风、日影飞去的时候,愿你归回,像羚羊,像小鹿,在崎岖的山上。
这几节经文乃是二人关系中一个高潮的所在—从“恋爱”进入到“婚姻”里。
第15节“葡萄园正在开花”既代表春天,同时亦象征着男女主角的爱情,换言之,他们的爱情正值开花结果,只是,这“毁坏葡萄园的小狐狸”却随时会带来对这段爱情的破坏。毋怪乎,女主角要提出“捉拿”这“小狐狸”呢!
这“小狐狸”代表甚么?旧约学者有两方面看法:
有旧约学者指出,女主角的一句“良人属我”其实表达“你是我第二个‘己’”的意思,因此,这一番话其实是要说明自己与男主角已然彼此认定,以致将其他异性排除在外。
此外,又有旧约学者认为,这“良人属我,我也属他”一语,正好对应着《创世记》2:23“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毋怪乎,这里可能表达了男女主角在婚姻关系上的一个承诺和协定。若是如此,我们大概会更明白第16b节的真正意思了。
2:1里女主角自白:“我是 … 谷中的百合花”,而16b女主角说:“他在百合花中牧放群羊”,其中,“牧放”与女主角问男主角“在何处牧羊”(1:7)的“牧羊”属同一个字,在《雅歌》中属双关语,喻指男主角享受女主角的身体(6:2–3)。因此,这上半节经文大概让我们明白到,男女主角正在享受二人之间亲密的共处。并且,这样的理解也许要与第17节连系一起思想。何以这样说?
第17节的语境,仿佛让我们看到他们并非在一起,而是女主角正等待男主角回来;事实上,这一节经文里“等到”、“转回”等动词也表达了男女主角此刻是分开的。换言之,第16节所描述到二人共处的亲密,也许是女主角所想象出来的情境,并不是真实的。
思想:
《雅歌》作者让我们看到,即使男女主角在激情之中,然而,婚姻关系上的协定仍然是最重要的基础。这就是说:“性关系”是神赐予夫妇在亲密关系中的礼物,我们大可以像男女主角般对亲密共处的“期待”,只是,我们必须建立在这“良人属我,我也属他”的委身协定之中。
但愿我们都能够坚定这个从圣经而来的教导吧!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2:8–1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8听啊!我良人的声音,看哪!他穿山越岭而来。
9我的良人像羚羊,像小鹿。看哪,他站在我们的墙壁边,从窗户往里观看,从窗格子往里窥探。
10我的良人对我说:“我的佳偶,起来!我的美人,与我同去!
11看哪,因为冬天已逝,雨水止住,已经过去了。
12地上百花开放,歌唱的时候到了,斑鸠的声音在我们境内也听见了。
13无花果树的果子渐渐成熟,葡萄树开花,散发香气。我的佳偶,起来!我的美人,与我同去!
14我的鸽子啊,你在磐石穴中,在陡岩的隐密处。求你容我得见你的面貌,求你容我得听你的声音;因你的声音悦耳,你的容貌秀美。
这几节经文可以分成三部份:第8–9节、第10–13节、第14节。第一部份记载女主角听到男主角的声音,而第二部份则是男主角邀请女主角“同去”(10、13),最后就是男主角求见女主角。
吕振中译本将第8节译作:“阿,我爱人的声音!看哪,他来啦!蹿山越岭呢!”圣经描述男主角如像“羚羊”或“小鹿”般优美而轻盈、强壮而快速地奔向女主角。然而,第9节讲到男主角在“墙壁边”的“往里观看”、“往里窥探”绝不是一种“偷看”的行为。Eugene Peterson翻译为:“Look at him there, on tiptoe at the gate, all ears, all eyes—ready! My lover has arrived and he’s speaking to me!” 这样看来,男主角对女主角的爱情表白还未到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女主角家的地步,也正好如2:7女主角对耶路撒冷童女所讲的“勿僭越界线”相同,同时亦让我们看到二人之间在亲密关系中所坚持的界线。
这几节经文明显是一个首尾呼应—“我的佳偶,起来!我的美人,与我同去!”(10、13)这一小段的起始,由女主角引述男主角的话开始,是《雅歌》一直读到这里第一次如此的安排。
“春天”予人生机勃勃的感觉;这也是一个谈恋爱的季节—气候温暖、花香扑鼻,因此,正是一个“出外”的好时机。从第12节到13a节,这里包含了“视觉”(נִרְא֣וּ)、“触觉”(גִּ֑יעַ)和“听觉”(שְׁמַ֥ע)几个感官性的动词在其中,既让读者能具体地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又使我们投入在男女主角当下的欢愉之中。思高译本对于第12节的翻译比较可取,它译做:“田间的花卉已露,歌唱的时期已近,在我们的地方已听到斑鸠声。”“花卉已露”与“听到斑鸠声”这些大自然的现象并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这样看来,在二人热恋之中,《雅歌》的作者也许要让我们同时看见神参与在其中,以创造的“美好”去回应他们的爱情。第13b节里,男主角再度发出邀请,请求女主角从“室内”走到“室外”,一方面她能够看见神所创造的美好,另一方面也是对男主角“爱”的回应—全心全意地将这份“爱”给予自己所深爱的人。
思想:
有学者就认为:神创造男和女,并使二人进入深层的联合中,使他们能够深入认识对方,因此,夫妇二人毋须在对方面前将自己隐藏起来,既然“二人成为一体”(创2:24),那么,无论在身体上、情绪上、灵性上,二人都应该彼此分享、共建合一,这正是神对婚姻关系的目的。这样看来,男主角对女主角的“邀请”也就并不仅仅在于“约会”,也许隐藏着二人即将进入婚姻—“一个更深层次的关系”之中的意义。
这既是我们与伴侣的亲密关系,那么,在信仰上呢?我们与上主是否同样走进了更深层次的关系中?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2:1–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我是沙仑的玫瑰花,是谷中的百合花。
2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荆棘里的百合花。
3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苹果树在树林里。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
4他领我进入宴会厅,为我插上爱的旗帜。
5请你们用葡萄饼增补我力,以苹果畅快我的心,因我为爱而生病。
6他的左手在我头下,他的右手将我环抱。
7耶路撒冷的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唤醒,不要挑动爱情,等它自发。
中文圣经给我们的感觉,仿佛女主角在第1节里在自我夸赞,然而,原文直译为:“我,只不过是沙仑的一朵玫瑰花,是谷中的一朵百合花。”同时,这里也没有用定冠词,也就是说:女主角认为自己只是众多花之中的一朵,既没有甚么特别,也就只是平凡不过。这是继1:5里面,女主角第二次“自贬”。有圣经学者认为,这是女主角对男主角的一种“调情”—虽然知道自己有所不足(第1章),然而,对于自己的外表,女主角仍然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吸引男主角的。有学者认为,从第1章女主角对于自己外表仍有怀疑,到这一刻,她全然转变过来,以男主角的眼光看自己;这就是说:她所看到的自己,犹如男主角所看到的一样。
正当女主角如此“自贬”之时,男主角即时毫不犹疑地以女主角用过的“百合花”作回应,期望女主角明白到她在自己心中的“独一无二”和“与众不同”。而第3节可以说是女主角在此甜蜜爱情之中对男主角在第2节里的一个平行对称的回应—女主角就是如此地享受着男主角的保护呢!
随着二人之间爱情的升温,男主角对女主角所给予的,乃是一份“信心”与“安全”,何以这样说?第4节里“以爱为旗”一语,思高译本译作:“他插在我身上的旗帜是爱情”。换言之,男主角在一个特别又私人的地方(原文“酒室”有一定冠词),向一个小群体宣示了自己对女主角的爱情,藉以为这段关系注入了“信心”与“安全”在其中。
面对着男主角的爱情告白,女主角既是“不知所措”,也是“心乱如麻”的。“为爱而生病”也许可以译作:“我快要爱到晕了。”由此看来,女主角对于男主角的表白是招架不住的,毋怪乎她向众童女要求给予“葡萄干”和“苹果”,藉以增补体力呢!
思想:
在如此激烈的爱情之中,女主角突然说:“别激动爱心,别挑起爱情,等它随意自发吧。”(吕振中译本)这是甚么意思?
“不要惊动”(arouse)、“不要叫醒”(awaken)在希伯来文是同一字根,而这种重复也正好增强了其迫切性;女主角在这里并不单单只是要提醒众童女对爱情要抱着“谨慎”和“小心”的态度,事实上,在她与男主角亲密之中,她意识到有越过界线的危险,因此,她也盼望众童女都能“作出承诺”—在合适的时候之前,不会贸然越过亲密的界限。
爱情的激烈有时候容易使我们越过了上主对亲密关系所设定的界限。在当下后现代社会里,也许这些“界限”已然在某些信徒心中显得过时,然而,《雅歌》中男女主角的爱情仍然提示我们:在亲密关系里,“保持圣洁”乃是按照上主心意的一份坚持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1:15–1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5看哪,我的佳偶,你真美丽!看哪,你真美丽!你的眼睛是鸽子。
16看哪,我的良人,你多英俊可爱!让我们以青草为床榻,
17以香柏树为房子的栋梁,以松树作屋顶的椽木。
按《列王纪上》第5章记载,所罗门选用了黎巴嫩的香柏木为建造圣殿的木材;在这背景下,有学者认为:《雅歌》女主角在第17节说他们以“香柏树为房子的栋梁”似乎是语带双关的—既是“实意”,也是“寓意”。前者乃是指户外森林的景象,后者则是指这对恋人所在之地就好像圣殿,又如伊甸园的美丽。Eugene Peterson译作:“我们喜欢被翠绿而香气扑鼻的香柏树所包围。”由此看来,这环境除了使二人感受到欢乐之余,更是一个亲密而私人的地方。
第15节原文有两次感叹词(希伯来文 הִנָּ֤ךְ 可译作:“看啊!”或“啊!”);因此,这一节可直译为:“啊!美丽,我的佳偶;啊!美丽,你的双眼,鸽子。”古代近东社会常用“鸽子”来象征爱情。因此,男主角对女主角的赞美并这份爱情的表达,换来了女主角同样对男主角毫不隐藏掩饰的赞叹,因此,原文里她同样两次使用了 הִנָּ֤ךְ 一词。由此看来,让我们体会到二人在其中的亲密,以及彼此的心意相通。
别以为第16节提到“我们以青草为床榻”隐藏着意思是二人在这地方有超越界线的亲密接触;综合几个译本,大概我们可以将这一小节的意思这样翻译出来:“我们享受着这以松树作天篷、且被香柏树的香气和碧绿所包围的地方。”换言之,这里所强调的乃是一个美好而亲密的独处环境。
思想:
何谓“亲密关系”?从现代人的眼光也许连系到身体方面的亲密;然而,真正的“亲密”乃在乎身、心、灵的连结—身:彼此实际上的靠近,但仍然要有合适的界线;心:这是对伴侣的坦诚开放,互相走进对方内在世界,以致能够表达情绪、又能交换想法;灵:乃是一种深度的交流,同时又是二人间不言而喻的契合,甚至是核心价值的共建。“亲密关系”的关键也在于此呢!
在当下自我中心、个人主义的影响下,这样的身、心、灵的连结确实重要;它并不仅仅是情侣关系的要素,事实上,知己良朋也许同样建立在这几个“相互”的连结要素之中。只是,我们在人际关系里有时候欠缺了一份“安全”,以致难以敞开,亦不欲承担别人的需要吧!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1:9–1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9我的佳偶,你好比法老战车上的骏马。
10你的两颊因发辫而秀美,你的颈项因珠串而华丽。
11我们要为你编上金链,镶上银饰。
12王正坐席的时候,我的哪哒香膏散发香气。
13我的良人好像一袋没药,在我胸怀中。
14我的良人好像一束凤仙花,在隐‧基底的葡萄园中。
这一段经文的开首挺有趣的,因为,若从今天的处境看,我们实在难以理解何以男主角以“法老战车上的骏马”(9)来描述自己对女主角的钟爱之情,并且其中到底要传递一个怎样的信息。
古代近东社会里,“马匹”是昂贵和权力、优雅和美丽的象征。参考古代出土文物的画像,我们可以见到法老的骏马身披着极美丽的衣饰,并且头上又有华丽的饰物,因此,这些马匹既外形优美、又威武文雅,在战车中尤其突出。这样看来,男主角在这里将女主角比喻为套在法老战车上的骏马,其实是要称赞她的优雅美丽,以致男主角被迷住了,因而无法注视别的人和事。实在,这称赞一方面回应了女主角于第3、4节提及男主角受众童女所爱,指出女主角其实同样迷人,另一方面,这亦回应了女主角于第5、6节那“我虽然黑”的自我评估,也是对女主角“极美丽”(8)的一个肯定。即使有人认为第10、11节予人感觉仿佛强调女主角的外在装饰,以为男主角被女主角的外表所吸引,然而,旧约学者都认为男主角真正看见的乃是女主角的内涵,过于外表。毋怪乎,第9节男主角以“我的佳偶”来形容女主角,事实上,这是一个极为亲密的称呼,也是对女主角和自己关系的肯定呢!
第12节记载了两位主角的相遇。这里的描述相当细腻—“我的哪哒香膏散发香气”也正好与第3节女主角所提及“你的膏油馨香”互相呼应,指出了彼此为对方的香气所迷倒。“坐席”所指的并不是“王位”,而极可能是指一张像沙发的座椅。可以想象,二人坐在一起,互相吸引、彼此迷倒,以至最终拥抱起来(2:6)。
当男主角以“佳偶”称呼女主角时,第13、14节里,女主角却以“良人”称呼对方—意思是“最爱”。第13、14节这两节经文,读下去,给予我们一种平行句的感觉,然而,无论是“一袋没药”、抑或是“一束凤仙花”,重点都是表达了女主角对于这段关系的期盼 。吕振中译本将第13b节译作:“画夜不离地在我胸怀间”,表达了她对于这段关系能够一直长久下去的渴求;至于“隐基底”的意思是“山羊泉”,这是死海西岸犹太沙漠中的一个著名绿洲,假如“葡萄园”是指向女主角(1:6),并且若果第14b节与第13b节是平行句的话,那么,这里大概可理解为:女主角期待男主角如同荒漠之中的甘泉一般滋润着大地。
思想:
从女主角于第13、14节的回应,可以感受到他们关系中的“安全稳定”,以至于女主角从心底里有这样的一个渴求。这几节对我们有何重要提醒?
在亲密关系中,“爱的语言”是相当重要的—它使我们在关系中能够有更深的自我表白,并且这些语言又是建立起信任和安全的重要元素,使彼此在对方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男主角对女主角所发出的赞美,亦绝不仅仅只是一番情话,事实上,也建立了女主角对这段情感关系的信心,以致使女主角有第13、14节的回应呢!
我们都在亲密关系中不吝啬地表达这“爱的语言”吗?就让我们起来,好好地实践吧!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1:5–8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5耶路撒冷的女子啊,我虽然黑,却是秀美,如同基达的帐棚,好像所罗门的幔子,
6不要因太阳把我晒黑了就瞪着我。我母亲的儿子向我发怒,他们使我看守葡萄园;我自己的葡萄园我却没有看守。
7我心所爱的啊,请告诉我,你在何处牧羊?正午在何处使羊歇卧?我何必像蒙着脸的女子在你同伴的羊群旁边呢?
8你这女子中最美丽的,你若不知道,只管跟随羊群的脚踪行,在牧人的帐棚边,牧放你的小山羊。
接续上文所谈及女主角对男主角的爱慕之情,并且她如何被男主角的“好名声”所吸引,第5至8节的语调却与前四节经文有所不同。上文让我们看到这位女主角既热情又满怀信心,然而,这里却有点“防卫性”的自我告白;此外,第5节的开首,女主角第一次用“耶路撒冷的众女子”来称呼其说话的对象,明显是要表明她们来自“城市”、并非“乡村”。事实上,继续读下去,我们会发现这位女主角来自于“乡村”,因此,这里可以说是一位来自乡村的女孩向一些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回应。
按着内容而言,第5至7节是女子的自我告白,而第8节极可能是男主角对她的回应。
第5至7节有关女主角的“自我介绍”可以分成两部份:(1)第5至6a节及(2)第6b至7节。
1. 有关女主角的外表特征
古代近东文化中,女子的肤色以白晰为美,因此,大部份女子都不愿意被晒黑。再读下去,让我们感受到这位女主角明显为着自己“黑黝黝”的皮肤而感到不开心;第5b节的意思为:“…… 我虽然黑、如同基达的帐棚;但我的秀美,却像所罗门的幔子”(“基达的帐棚”意思是“黑色的帐棚”,“所罗门的幔子”与“秀美”是同义平行)。何解女主角的皮肤会如此“黑黝黝”?这是因为她“同母的弟兄”(6b)强迫她“看守葡萄园”(6b),以致她长期在灼热的太阳下曝晒,因而令她的皮肤被晒黑;刻下,她面对着“耶路撒冷的众女子”的“轻看”,致使她感到不快。
2. 有关女主角的原生家庭
除了在外表上的特征外,从女主角被“晒黑”,让我们看到她在原生家庭中的处境。事实上,女主角的家庭成员之间看似并不相投契:表面上,这也许是因为她被“同母的弟兄”所劳役,要她看守葡萄园;实际上,古代近东及以色列人的社会里,兄弟在姊妹的婚姻一事上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以守护姊妹在婚前的贞洁,只是,女主角在这里明显是要抗议他们的“过度保护”,以致她自己的“葡萄园”却没有看守—第二个“葡萄园”广义比喻“女子的身体”,狭义比喻“女子的肤色和外表的吸引力”。毋怪乎,女主角的用语也挺有意思的,和合本的“我同母的弟兄”原文是“我母亲的儿子们”,不是“我的兄弟”,而是一种颇为疏远的称呼,也许,这是因为他们明显不是站在同一阵线吧!
至于第7节,我们应如何理解呢?实在,对于一对情侣而言,期待于“晌午”相见,其实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但留心,这女主角并非“偷偷摸摸”地去牧羊的地方找寻这男子,相反地,她是向男子“询问”他所在的地方,并且亦无需“蒙着脸”相见。换言之,女主角固然很想可以见到男主角,只是,仍然想到这一切要合乎礼仪地进行。而第8节男主角的回应也相当小心,一方面,他肯定了女主角的“美丽”,另一方面,为免惹来闲言闲语,他着女主角带山羊羔来,使别人以为他们是一起放羊,而不是谈恋爱呢!
思想:
哪怕女主角在家中备受不公平的对待,然而,她却仍然用心看守兄弟的“葡萄园”;由此可见,她的“甘心情愿”证明了她那忠于家庭的生命内涵—既没有坚持自己的看法和权益,同时又努力地履行家中的责任,处处表现出一份“谦卑”与“顺服”的生命质素。
女主角的“自我告白”对我们有何重要?实在,对于“亲密关系”的建立,并不仅仅着眼于当下对象的优点和缺点,个人对于成长过程与环境的认识也是相当重要的,这是因为“亲密关系”的建立同时也是两个原生家庭的无形结合,也就是说,在成长过程中,我们都受着原生家庭的教导、规条、价值观和文化等等的影响,而这一切都将要被带进我们的“亲密关系”之中。这样看来,“认识自己”对于“亲密关系”的建立是相当重要的一个部份。
我们都真实地认识自己吗?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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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愿他用口与我亲吻。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3你的膏油馨香,你的名如倾泻而出的香膏,所以童女都爱你。
4愿你吸引我跟随你;让我们快跑吧!王领我进入他的内室。我们必因你欢喜快乐,我们要思念你的爱情,胜似思念美酒。她们爱你是理所当然的。
读下去,这三节经文让我们感受到女主角的热情;希伯来文第2a节只有三个字:“愿他与我亲嘴,从许多的亲嘴,他的口”,大概这是指“一连串的热吻”,事实上,女主角说的话除了充满“激情”之余,甚至也让我们感受到她仿佛缺乏了一点女性的矜持。而第4a节提及的“王”,学者都认为这里并不能以字面作为理解,若从文学手法来看,这是指男主角在女主角心目中是“王”,就像君王一样尊贵,而这样的理解,与第2、3节所记载这位女主角的热情表达,可以说是一脉相连的。作为“标题”之后的开首语,到底我们应如何理解这位“女主角”对“男主角”热烈的表达?
《创世记》记载,当亚当与夏娃犯罪后,他们从“赤身露体、并不觉得羞耻”(创2:25)变成了要用无花果树的叶来编做裙子、遮蔽身体;从此,爱情的坦荡不再。《雅歌》作者在这里以女主角的角度热情表达,也许是要我们明白:在神里面的爱情是欢欣的,也可以是如此热烈的、坦荡荡的。毋怪乎,从第2节的“亲嘴”(亲密的触觉)和“酒”(味觉的感受),到第3节的“膏油馨香”(嗅觉的吸引),以至第4节“愿你吸引我”中“吸引”一词所表达的“拉”或“扯”的动作(却并不单单只是情感上的吸引),这一连串的描述,实在让我们感受到女主角对男主角的“激情”;然而,吕振中译本将第4节译为:“愿你拉我跟着你哦,我们就快跑”,这同时显示出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回应是即时的、没有延迟的,换言之,二人可以说是“两情相悦”的。
哪怕有人感到惊讶,以为第4节“王领我进入他的内室”隐藏着女主角对“性”的期待,然而,若果以第2–4节的整体而言,从第2a节所用的“他”到第2b节所用的“你”,虽然只是语法上轻微的转变,但用意却是加强当下情境里面的“亲密感”,加上上文提及从“亲嘴”、“膏油馨香”到“吸引”,甚至是“内室”,大概是要平行地一层一层将二人的感情深化表达出来。因此,第4节“王领我进入他的内室”一语,并非甚么“性行为”的表达,只在于要说明女主角与男主角之间深厚的感情关系呢!
思想:
细心观察,我们会发现:女主角对男主角的爱慕之情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感觉”,却是源于男主角的“好名声”—也许是性格特征的“好”,也许是道德品质的“好”,无论如何,男主角的生命有着优良的内蕴质素。值得我们思想的是:今天我们在择偶方面所在乎的,是对象外在的吸引力、抑或个人内蕴的生命质素?在讲求包装的社会里,“我”在乎自己的外在条件、抑或个人的品质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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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罗门的雅歌。
随着“所罗门的歌”所带来有关所罗门王故事的反省,第1节下半节强调这是“诗歌中最美的诗歌”(现代中文译本)。到底如何从所罗门故事的反省,进入到这所谓“最美的诗歌”呢?
有学者指出:“歌中的雅歌”一语,在原文里的文法结构其实是一个“最高级”的表达,如同会幕中的“至圣所”(the Holy of Holies)、“万王之王”(the King of Kings)和“万主之主”(the Lord of Lords)等,就是要带出这是最伟大的、最美丽的歌曲,超越了世界上所有的歌曲的意思。实在,神藉着“智慧文学”赐予子民生活智慧和技巧,而婚姻既然是生命成长过程中重要的生活事件,因此,神在圣经里藉《雅歌》给予子民从求爱时期到婚姻阶段的指引,实在一点也不奇怪。
从《创世记》的角度来看,神在创造中要人类能够享受婚姻关系中的喜悦和满足,因此,当亚当高呼:“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创2:23)时,正是为着神所预备的妻子—夏娃的出现和介入了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欣喜,因为神赐予他同伴,并且是完全属于他的。有旧约学者指出:“雅歌犹如伊甸的实例,解释创世记第2章没有涵盖的细节,更进一步发展伊甸之爱,使人可以在婚姻中享有这份无私、相互、和谐、甜美的爱,但是雅歌还没有达到完美或理想阶段,只是正在朝着伊甸前行(on the way to Eden)。”《雅歌》—正因为它所讲到的乃是配偶之间的爱情,也就是神所预期的那种亲密爱情与婚姻关系,因此,它被称为“歌中的雅歌”正在于这原因呢!
从“所罗门的故事”以至这“歌中的雅歌”—这最高级、也最美好的恋爱故事,圣经作者于书卷的开首就让我们见到这两极的对比:一方面,它让我们觉察到自己也许都陷入所罗门相同的婚姻挣扎之中;另一方面,它提醒我们应如何看待神所建立的最高级、也最美好的恋爱和婚姻关系。
思想:
我们都曾经在恋爱与婚姻的事上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吗?这是怎样的一个错误?在亲密关系里,我们应当以怎样的一种态度和价值观来看待伴侣,并且视为珍贵的二人关系呢?
作者:黄天逸牧师
经文: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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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罗门的雅歌。
旧约圣经根据《七十士译本》的排序,《雅歌》位于《传道书》之后。然而,按希伯来圣经的编排,《雅歌》属于“圣卷”里的“节期书”(与路得记、耶利米哀歌、传道书和以斯帖记合称为“五经卷(Megilloth)”)。如何进入《雅歌》?首先我们要对第1节的标题有清楚的了解。
第1节按希伯来文可以有若干翻译:“歌曲中的歌,为所罗门所作的歌(for Solomon)/给所罗门的歌(to Solomon)/属于所罗门的歌(belonging to Solomon)/有关所罗门的歌(concerning Solomon)/所罗门所作的歌(by Solomon)”,其中只有最后一个翻译视所罗门为作者而已。按《列王纪上》4:32指出:“他(所罗门)作箴言三千句,诗歌一千零五首。”不管《雅歌》是否所罗门的作品,然而,作者在此书的开首直接将我们的视线导引至所罗门王,这到底有何用意?并且,如何理解“歌中的雅歌”一语?
有关标题中提及“所罗门”的问题,即使整卷《雅歌》共7次提及所罗门王的名字(1:1、5;3:7、9、11;8:11、12),然而,书中这位“男主角”却从来没有被称为“所罗门”;此外,在1:7–8里,这位女主角提到她所爱的这男主角是一位“牧羊人”,因此,我们大抵可以见到这男主角与这女主角应该属于同一个社会背景,他们都是习惯在农场工作,照顾羊群和葡萄园的。有学者就认为:《雅歌》中的两位主角,大概是两位匿名者,甚或这是一个虚构的情爱故事,藉以作为以色列民夫妇关系中最美好而又具体的例子。
至于“所罗门”作为《雅歌》作者的说法,既然圣经形容他的“智慧超过所有东方人的智慧,和埃及人一切的智慧”(王上4:30),因此,《雅歌》其实极可能是他的作品;然而,值得留心的是:旧约圣经里并没有对所罗门的婚姻作出正面评价。相反,《列王纪上》第11章却记载所罗门宠爱许多外邦女子,而耶和华神也曾明言:“你们不可跟他们通婚…,因为他们一定会诱惑你们的心去随从他们的神明。”(王上11:2)不单如此,圣经甚至记载所罗门“娶七百个公主;三百个妃嫔。”(王上11:3)而更重要的是,她们将诱惑他的心去随从别神(王上11:4)。
由此看来,《雅歌》作为智慧文学,圣经作者于开首提及“所罗门”,目的也许是要将所罗门对爱情关系的态度,与耶和华神所要求的那种婚姻与爱情关系作对比;在作者的眼中,所罗门是一位失败者,并且正好与神所要求男女之间的正当和敬虔的关系完全相反。
思想:
站在今天这世代里,我们如何理解神对恋爱和婚姻的价值观?即使我们不一定都进入了亲密关系之中,然而,圣经对于恋爱和婚姻的价值观如何成为今天我们第一身的坚持、对主内弟兄姊妹的守望,并且成为了我们的见证呢?
8月份,让我们一起思想《雅歌》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