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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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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米哀歌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5:19–2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9耶和华啊,你治理直到永远,你的宝座万代长存。
20你为何全然忘记我们?为何长久离弃我们?
21耶和华啊,求你使我们回转归向你,我们就得以回转。求你更新我们的年日,像古时一样,
22难道你全然弃绝了我们,向我们大发烈怒?
耶利米哀歌的最后两节(哀5:21–22)是旧约最难解释的经文之一,21节正面地说明以色列民愿意回转归向神,神便会按照盟约的应许(申30:1–6)让他们得以回转,恢复他们的光景如古时还未被掳之时,然而,22节却反高潮地描述以色列民向神质问与投诉,认为耶和华会全然弃绝他们,一方面我们看见21节与22节之间存在张力,另一方面我们却比较难接受耶利米哀歌以一节很负面的投诉(22节)作为结束而不是盼望(21节)作为结束,到底这是盼望的完结(happy ending)还是悲哀的完结(sad ending)?
解答这问题的关键取决于22节的希伯来文中首个字,那就是“虽然/除非”(kî ’im)这字,它可以解作“如果”或“虽然”。若果解作“如果”,21–22节的意思便说明百姓向神发出祈求与悔改,并指出神会恢复他们的日子,但如果耶和华永久发怒,那么便….,因此,经文解作“如果”时便是一种留白,所以句子便要加上“那么”作结,这个留白的解释比较倾向悲哀的完结(sad ending)。若果解作“虽然”,21–22节的意思便说明虽然耶和华许久向百姓发怒及离弃他们,他们还是在神忿怒中愿意悔改回转,并相信神必会回转,为他们恢复古时的日子,因此,这个解说就是把21节看作结果的子句(apodosis),而22节却看作条件子句(protasis),所以便是一种盼望的完结(happy ending)。笔者比较倾向“虽然”的解释,这样比较合乎被掳神学的意思,因为被掳只不过是中途站,被掳的刑期也有一天会终结,而回归及恢复古时的日子才是终点站,所以耶利米哀歌以盼望作为完结,这比较合乎被掳神学一贯的理解。因此,经文指出就算苦难与神的忿怒是压倒性,这种忿怒并非一种没有目的的忿怒,忿怒背后的目的就是期望带来百姓的悔改,神的心意就算期望恢复昔日还未被掳的光景,但问题的症结就是百姓是否愿意真心悔改及归向神。
思想:
诗人认为神的忿怒与离弃(22节)却竟然成为他悔改及回转的动力(21节),诗人面对这位离弃他的神,却竟然没有以对等的离弃去放弃他,反而成为他抓着神及归向神的动力所在,苦难的“不可理喻”显出神的“不可理喻”,但就算局面看似多么“不可理喻”,诗人选择以“不可理喻”的信心在失序的苦难中向神发出悔改回转的决心,直到有一天,诗人会发现这位看似“不可理喻”的神却会履行他不变的承诺,让百姓能回归耶路撒冷,恢复重建,像古时一样。当我们看见诗人的决心与信心,我们也能看见盼望所在,并与哀歌一起共舞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5:19–2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9耶和华啊,你治理直到永远,你的宝座万代长存。
20你为何全然忘记我们?为何长久离弃我们?
21耶和华啊,求你使我们回转归向你,我们就得以回转。求你更新我们的年日,像古时一样,
22难道你全然弃绝了我们,向我们大发烈怒?
耶利米哀歌的最后四节(哀5:19–22)是全书的总结,我们可以先用负面或正面的标签来宏观地解释一下这四节的内容:19节属于正面的信息,因为它指出耶和华的宝座存到万代,20节属于负面的信息,因为它质问神为何忘记“我们”,21节属于正面的信息,因为它描述愿意回转悔改并神必会恢复“我们”像从前一样,22节属于负面的信息,因为它质问神全然弃绝了“我们”并大发烈怒。问题就是:我们如何解读这正面(19节)、负面(20节)、正面(21节)及负面(22节)的模式?今天我们会先解说19–20节,明天我们会解说21–22节。
19节说明耶和华的宝座万代长存,神的治理、王权、宝座与他的同在永远不会改变,这是一种锡安神学的认信,诗人正承认耶和华永远作王,与旧约其他经文和应(赛57:15;诗9:7,29:10,102:12),就算地上苦难成为常数,战争不断,欺压与强暴的事不断发生,耶和华却作王直到永远,这是由于耶和华不住人手所造的殿,也不需要人固定地在某聚会之处敬拜他,他就是那么独立于任何世上所发生的东西,就算圣殿被毁与百姓被掳,耶和华却永远作王,因此,耶和华作王的事实使以色列民明白现在所遇见的苦难与悲痛并非出现失控与偶然,耶和华也并非没有能力控制当前的局面,反之,以色列民要明白唯有神才是他们真正所倚靠的,也唯有神才能成为他们唯一的盼望。
20节与19节一样都有提到“长久/长存/永远”一字,19节说明耶和华长存地作王,但20节却说明耶和华忘记百姓直到永远,我们看见典型哀歌中关于“到底要等到几时呢?”(How Long)的主题,这样,19节的长存与20节的长存成为强烈的对比,19节说明耶和华作王成为受苦者所倚靠的东西,20节却说明神的永久离弃也同时成为受苦者所经验的,19节说明了盼望的整全性,20节却说明悲哀质问的整全性,我们再次看见哀歌的张力与矛盾,那就是双重整全性(double integrity)的出现,一方面诗人深信耶和华是他自己唯一的盼望,也相信神作王的事实会总有一天为他带来拯救,另一方面诗人却在苦难与无助当中向神发出质问,投诉神的缺席与漠不关心,诗人没有把其中一方面的整全性加以否定,他只是把两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放在他的生命中,他也没有尝试把张力和谐化或以其他神学框架去解说,哀歌只是如实报导内心的挣扎与矛盾,所以哀歌反映出一位有血有肉的诗人如何坚持他的信仰的同时,也与那些负面的悲伤共处。原来,有信心的人不一定常常喜乐与凡事谢恩,当我们把心中的悲情向神发出,并同时坚持盟约盼望的信念,才是真正有信心的人,这样,在苦难中要有信心,便要持定两面的人性。
思想:
苦难会否成为你生命的常数?我们要在苦难中认定耶和华作王,叫我们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事并非失控,让我们可全心倚靠耶和华永久作王的事实,我们也同时在永久受到神离弃的现况中不放弃地向神发出质问与投诉,以此表明我们不会对自身的悲痛变得麻木。原来哀歌的出现叫我们找到共鸣,在诗人的张力中找到存活的理由与持定信仰的见证,而你也能与诗人一样唱出哀歌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5:15–18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5我们心中的快乐止息,跳舞转为悲哀。
16冠冕从我们的头上掉落;我们有祸了,因为犯了罪。
17因这些事我们心里发昏,眼睛昏花。
18锡安山荒凉,狐狸行在其上。
耶利米哀歌5:15–18节继续以“我们”作群体性的哀歌,并以人类身体不同的部分来比喻被掳的以色列民所经验的情况,包括“我们的心”(15、17节)、“我们的头”(16节)及“我们的双眼”(17节),这三样的的器官都是精心选取的,“心”并非指一个人的感受,而是指思想与内在的生命,15及17节指出“我们的心”没有快乐及发昏,表明他们的思想中完全被悲哀的事所主导,16节提到“头”,比喻作一个人的指挥中心,也同时可以指首领的意思,亦即是指一个城市的首领,16节提到冠冕由头上落下,也同时解作首领的冠冕都落下,17节提到“眼”,这是指一个人的眼力,也表明一个人的生命力,经文指“我们的双眼”昏花,代表他们缺乏生命力,以致视力都模糊。因此,经文用人体不同的器官,特别是“心”、“眼”及“头”,来说明百姓因被掳及锡安被毁而变得不健全,满有病患与伤痕,是一个很大的创伤。
经文不但以身体的器官来作比喻,也在用字上叫读者联想起旧约其他经文的观念。第一,15节描述“我们心中的快乐止息”,当中“止息”一字可解作“安息”,这叫我们联想到被掳七十年的日子是一种土地安息的年日(代下36:21),经文采用了“安息”的观念来说明土地安息的同时,也指出被掳走的人民心中的快乐都停止。第二,16节说明冠冕由“我们的头/首领”上落下,并同时记载了集体的认罪:“我们有祸了,因为犯了罪。”这种君王冠冕与认罪的并列,叫我们想起昔日撒母耳因应百姓的要求而立王的故事(撒上8:1–6),当时这要求被视为厌弃神作王的表现(撒上8:7),现在这君王的冠冕落下,代表君王制度因着被掳正式瓦解,全因为百姓犯罪,不尊重神作为他们心目中的王。这样,经文采用安息与君王制度的联想来说明他们所面对的刑罚。
思想:
5:15–18节以一个身心不健全的人来比喻以色列民的苦况,被掳成为以色列民一个很大的创伤,而这个创伤永远不会磨灭,全因为以色列民昔日犯罪得罪神,也因为他们不视耶和华为真正的王,这样,被掳事件便一并地把君王制度都废去,把百姓要求的东西都一并瓦解,迫使以色列民在创伤与悲哀中认定耶和华仍是他们真正的君王,这才能使他们明白认罪悔改的重要。到底你的生命也是否认定耶和华作为你生命的王?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5:2–10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2我们的产业归陌生人,我们的房屋归外邦人。
3我们是无父的孤儿,我们的母亲如同寡妇。
4我们出银钱才得水喝,我们的柴也是用钱买来的。
5我们被追赶,迫及颈项,疲乏却不得歇息。
6我们束手投降埃及和亚述,为要得粮吃饱。
7我们的祖先犯罪,而今他们不在了,我们却担当他们的罪孽。
8奴仆辖制我们,无人救我们脱离他们的手。
9因旷野有刀剑,我们冒生命的危险才能得粮食。
10因饥荒的干热,我们的皮肤热如火炉。
耶利米哀歌5:1提到“我们的凌辱”,而2–10节便描述“我们的凌辱”的内容主要是经济与地位的损失。
首先,2节提到“我们的产业”与“我们的房屋”,这些产业就是指祖宗遗留下来的土地(申4:38,25:19,26:1),就是昔日约书亚攻占迦南地之后十二支派所分得的土地及产业,这些产业都是神按照盟约的应许赐给以色列民的土地,并非由以色列民靠自己的力量所获取的(书25:13),然而,当以色列民不按照律法而行,效法迦南人行可憎的事,土地便会把他们吐出来(利18:24–30),亦即是被掳的意思,所以,被掳的出现便正正应验了律法的预言,以色列民会失去“我们的产业”与“我们的房屋”。
4节说明“我们的水源”与“我们的木材”,这些本来都是百姓不用花钱便可以免费地在迦南地获取的,可是在被掳的日子,他们却要花钱买这些天然的资源。6节提到锡安居民的地位下降,因为他们经历饥荒,所以便卖自己给埃及和亚述,成为他们的奴隶,重复昔日以色列民在埃及地作奴隶四百年的光景,并在8节说明本来被称为奴隶的人民却竟然管理以色列民,他们的地位比奴隶更卑微。9节再次提到经济上的损失,昔日很轻松便可以得到粮食,现在却要冒生命的危险才有粮食,这都是因为“旷野有刀剑”,这些旷野的刀剑相信就是指贝都因人(Bedouin)的抢劫集团,他们会在旷野劫掠犹大人。因此,整段经文谈到最多的,就是经济及地位的损失,这些都成为被掳的以色列民的羞耻。
昔日耶和华给予以色列民有产业、天然资源、平安、高尚的地位、神圣的身份等等,当他们拥有这一切时,却往往忘记了这一切看似理所当然的东西都是耶和华所给予的礼物,若果以色列民只着眼经济与地位,把耶和华所赐的礼物视为偶像,他们便忘恩负义,便不再敬畏背后赐恩的神。神有权取回一切的经济及地位的恩典,问题就是我们是否认定这些礼物若果没有神,一切都徒然呢!
思想:
我们是否视经济与社会地位为人生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将这些的位置放得比耶和华更高?由今天开始,重新调整这些东西的位置,决不把一切东西高过耶和华本身。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5:1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耶和华啊,求你顾念我们所遭遇的,留意看我们所受的凌辱。
耶利米哀歌第五章与前四章不同,它不是字母诗,并且差不多每一节都有“我们”一字,说明第五章是一篇群体的哀歌,记载了一班百姓如何唱出他们的悲情与认罪。
1节是全章的开始,它以两个祈求作全句的主旨,第一个祈求是“求你顾念”,第二个祈求是“求你留意看”,这两个祈求刚好就是之前四章当中常见的祈求。首先,“求你顾念”叫我们想起求主记念的祈求,这是3:19–21节的祈求,也是人在苦难中祈求神最根本要做的事,人在苦难的光景当然期望神能逆转自己的苦难,但最终受苦者最关心的就是耶和华是否真的是一位记念自己的神,若果神不再记念自己,再多再长的祈求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百姓便祈求神能记念他们所遭遇的事,就是他们被掳以及耶路撒冷被毁的事,这些事没有人记念,也没有别国放在心上,甚至昔日的盟友也不再记念他们,现在百姓才明白人的记念并不可靠,神的记念才是最重要。
第二个祈求是“求你留意看”,这是受苦者第二个常有的祈求,因为受苦者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耶和华是否一位看见自己的神,当耶和华看见自己,耶和华必会因为他自己怜悯的性格而施恩给自己,所以在受苦者的心中,神的缺席与忽视是不能忍受的,神的看见表示是神的重视,神留意看表示他把受苦者放在心上,现在1节所描述祈求神留意看的对象就是“我们的凌辱”,这“我们的凌辱”正正就是5:2–10节的主题所在。
只要有神记念自己,只要有神留心看自己,再多再大的苦难也可以忍受得到,神的记念叫受苦者有盼望,神的看见叫受苦者明白自己受重视,前者是存在的意义,后者是前行的动力,这或许成为我们与受苦者同行时能给予受苦者所注视的,若果我们一生中能给予受苦者“记念”,也给予他们“看见”,便能大大建立受苦者的人性,使他们能发现自己有尊严地活着。
思想:
1节那种“求神记念”及“求神看见”的祈求反映了受苦者什么的心声?我们如何成为神的使者,把“记念”与“看见”带到每一位受苦者当中?而当我们成为受苦者时,我们的心底也是否认为神的记念与神的看见比任何一切更重要?主啊!当我看见在患难中的人时,祈求我都能成为记念者与看顾者,在苦难的世代中成为清泉,在冷漠的人生中播下温暖与盼望!
作者:高铭谦博士
经文:哀4:21–2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21住乌斯地的以东啊,尽管欢喜快乐,苦杯必传到你那里;你要喝醉,裸露自己。
22锡安哪,你罪孽的惩罚已经结束,耶和华必不再使你被掳去。以东啊,耶和华必惩罚你的罪孽,揭露你的罪恶。
耶利米哀歌第4:21–22节是全章的结束,但却与前文的主题与风格截然不同,因为它描述了锡安的盼望,21节描述以东人要遭遇苦难,22节却描述锡安的刑罚将会结束,必不被掳去。
21节与22b节的主题就是以东的审判,21节以“以东的女子”作开始(和修本作“以东”),这描述是有意与“锡安女子”作对比,两者都用“女子”,就是要说明软弱与不堪一击,昔日锡安尤如女子一样软弱及被毁,以东也会与锡安一样成为女子般软弱而被毁。为何经文要提到以东?这是因为以东(以扫的别名)虽为以色列的亲哥哥,但当锡安被毁时,他们却兴高采烈地说:“拆毁,拆毁,直拆到根基!”(诗137:7),以东不但没有帮助以色列,他更在耶路撒冷被毁时幸灾乐祸,所以以色列民都期望以东能有报应。现在,21节便指出当初锡安的苦杯要传到以东,以东要喝醉并裸露自己,这与一些其他旧约的故事吻合(创9:21;哈2:15),指出神的咒诅与审判要临到以东。
相反,22节指出锡安要受的刑罚将会完结,神必会使锡安不再被掳,代表锡安的刑罚最终会有完结的一天,这是根据盟约的条款说明,若果锡安愿意悔改,尽心尽性归向耶和华,耶和华便会使被掳的回归耶路撒冷(申30:1–6),这便是盟约的盼望,虽然锡安不知道这一天的来临之确实日子,但锡安却可以肯定这一天一定会临到。可是,22b节却同时指出耶和华必刑罚以东,揭露她的罪恶的同时,却没有说明他们的刑罚有一天会过去,所以便暗示以东没有机会可以在被掳中回归,这与玛拉基书的信息一致(玛1:1–5)。
思想:
黑暗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过去,因犯罪而来的刑罚总有一天会挪开,因为耶和华是信实的主,他必履行盟约的盼望,只要愿意来到神面前认罪悔改,咒诅的光景始终有逆转的可能。可是,若果不悔改,情况就如以东一样,她昔日如何取笑以色列,现在她所取笑的东西也会同样地落在自己身上。到底我们愿意成为悔改的锡安,还是成为幸灾乐祸及死性不改的以东?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4:17–20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7我们的眼目徒然仰望帮助,以致失明,我们从瞭望台所守望的,竟是一个不能救人的国!
18仇敌追逐我们的脚踪,使我们不敢在自己的街上行走。我们的结局临近,日子已满,我们的结局已经来到。
19追赶我们的比空中的鹰更快;他们在山上追逼我们,在旷野埋伏,等候我们。
20耶和华的受膏者是我们鼻中的气,被抓到他们的坑里,论到他,我们曾说:“我们必在他荫下,在列国中存活。”
耶利米哀歌4:17–20节改用“我们”作为群体性的哀歌,经文多处都用“我们”作为描述,包括“我们的双眼”、“我们的帮助者”、“我们的守望岗位”(17节)、“我们的步伐”、“我们的尽头”、“我们的日子”(18节)、“我们的追赶者”(19节)及“我们的鼻孔”(20节),这都说明了群体性的哀歌的向导。另外,这一段以“列国”作为开始(17节),以“列国”作为结束(20节),成为首尾呼应,叫我们明白“列国”成为主题之一。这些“列国”昔日都是以色列的盟友,百姓都与这些“列国”结盟,可是在百姓有难时,这些看似可靠的盟友却没有帮助以色列,神让以色列民明白真正可靠的盟友并非这些列国,而是耶和华本身。
17节说明百姓仰望盟友带来拯救,他们的双眼本身以为这些列国可靠,但他们却有不健全的视力,一切盼望的都是枉然,原来他们都是不能救人的国,这样的“不能”包括无能与无意,这些盟友不愿意按照承诺拯救犹大国,即使他们愿意,他们也没有能力作任何的拯救。18–19节描述锡安的仇敌如何苦待她,当中所用的字句都说明审判会很快地来临,耶路撒冷无法预计这些危险的捕猎者。
20节提到“耶和华的受膏者”,并描述他是“我们鼻中的气”及“被抓到他们的坑里”,这是指西底家王,耶利米书提到他被巴比伦人捉去(耶52:7–11),而“我们鼻中的气”就是指他是百姓所倚靠的生命,叫人想起创世记2:7节耶和华将生气呼送给那人的情况,无知的百姓只能倚靠君王的决定来面对敌人,可是这位君王却不倚靠耶和华,为国家带来恶果。原来,最不可靠的就是犹大国的君王西底家,他带领犹大人去倚靠不可靠的列国盟友。
思想:
被掳是一件反映我们昔日所倚靠的东西的事件,被掳能叫我们明白以前认为可靠的东西最终都成为不可靠,被掳也同时叫我们明白昔日倚靠那些盟友及西底家的决定是错误的,也再次说明唯有耶和华才是最可靠。试想想你生命所倚靠的“盟友”与“西底家”到底是谁?并悔改!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4:12–16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2地上的君王和世上的居民都不信敌人和仇敌竟能进入耶路撒冷的城门。
13这都因她先知的罪恶和祭司的罪孽,他们在城中流了义人的血。
14他们如盲人在街上徘徊,又被血玷污,以致人不敢摸他们的衣服。
15人向他们喊着:“你这不洁净的,走开!走开!走开!不要摸我!”他们逃走流浪的时候,列国中有人说:“他们不可再寄居此地。”
16耶和华亲自赶散他们,不再眷顾他们;不看重祭司,也不厚待长老。
耶利米哀歌4:12说明了“锡安不会毁灭”的理论,当中说到地上的众君王都不相信锡安城会被掳,所有世上的居民都不相信敌人会进入耶路撒冷的城门,这与耶利米书7:4节所反映的“锡安不会毁灭”理论有关,当时被掳前的耶路撒冷的宗教领袖说“这些是耶和华的殿”,这说话成为他们的魔术咒语,只要他们不停地念,便相信这圣殿是不会倒闭的,他们不需要悔改,也不需要改动他们的行动作为,继续犯罪的生活无需要改变,只需要认为这殿是耶和华的殿,耶和华总不会放弃自己的殿而不顾。然而,耶利米却攻击这种观念,他指出每一个人都要改正行动作为及悔改,他们才可以在这地仍然居住。
现在,12节便重新说明这种“锡安不会毁灭”理论,百姓被掳与锡安被毁把一切昔日的神话都打破,这些都是昔日没有经过思考及律法验证的思想,相信这些思想的人不会真心研读耶和华律法,并把律法的要求放在自己的生命中,所以,被掳的灾害就是要破灭这些与律法有抵触的意识形态。13节指出那些主张“锡安不会毁灭”理论的人便是先知与祭司,他们不会改正行动作为,也不会悔改,在带领圣殿礼祭的同时,却在城中流了义人的血,14节指出他们如盲人被血玷污,15节说明人看见他们时会视他们如不洁的麻疯病人一样,可是,麻疯病人本身要自己喊叫“不洁净了!不洁净了!”(利13:45),但现在15节却说明是别人替这些犯罪的先知与祭司喊叫,羞辱的程度更严重。最后,16节提到祭司与长老,神必不会再看重他们,因为他们都是假冒为善的虚伪人仕,他们双重标准,他们在被掳时才明白他们昔日所倚靠的神话与谎言尽都幻灭。
思想:
我们当今教会的领袖何尝不是活在很多神话及似是而非的意识形态当中吗?我们追求奉献、数字、伟大的建筑物、事工的发展及高质素的节目与音乐,却对律法要求的种种公义与道德视而不见,我们把不重要的成为重要,把真正重要的成为次要,以为有奉献及数字便可以推广我们“锡安不会毁灭”的神话,谁不知神要审判内外不一的宗教领袖,借着被掳,把审判临到,以致让那些把世俗价值误以为神圣价值的人得到刑罚,成为不洁的麻疯病人。我们会因而受到警惕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4:5–8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5素来吃美好食物的,如今遭遗弃在街上;素来穿着朱红衣裳长大的,如今却拥抱粪堆。
6我百姓的罪孽比所多玛的罪还大;所多玛虽无人伸手攻击,转眼之间就被倾覆。
7锡安的拿细耳人比雪纯净,比奶更白;他们的身体比宝石更红,身躯之美如蓝宝石一般。
8但如今他们的面貌比煤炭更黑,在街上无人认识;他们的皮肤紧贴骨头,枯干形同槁木。
耶利米哀歌第四章关于错配的主题不断延续下去,而5–8节却说明了权贵的错配。在当时的文化而言,百姓认为富有、拥权、官长及君王都是道德及能力不错的人,他们都是社会的精英,是履行公义及行使律法的人,他们之所以这样富有,原因就是神因为他们敬虔及遵行神的命令而赐予他们种种的福气,包括权力、金钱、地位、名声等等,所以,一般不懂文字及不懂阅读律法的百姓只能靠这些社会的精英来管理。然而,被掳及耶路撒冷被毁却惊讶地显露了他们的本相。
为何此处谈到权贵?原因就是7节所描述的“锡安的拿细耳人”这字,原文“拿细耳人”这字可以翻译作“拿细耳人”,但民数记六章所描述的拿细耳人却没有描述如7节所描述一样有关他们的身体及身躯的情况,所以笔者把这些翻译为另一个意思:“贵族”或“王子”,这比较合符5–8节所描述的东西,就是有关权贵的描述。
5节指出这些权贵素来都吃美好食物,并穿着朱红衣服,他们昔日有神的赐福,以致他们拥有美好的财物,7节以比雪纯净及比奶更白来比喻他们的道德高尚,而他们的身体比宝石更红也是一个比喻,比喻他们有宝贵的地位与名声,而且他们被称为“贵族”或“王子”,这称呼可以同时解作“拿细耳人”,代表他们也如“拿细耳人”一样的神圣,奉献给神。
然而,耶路撒冷被毁及百姓被掳却把这些权贵还原本相,原来他们的罪比所多玛更大(6节),他们的面貌比煤炭更黑,以致无人认识他们(8节),他们美丽的外表不能包装他们内心的污秽,就算昔日有多么好的名声、地位、财富与神圣,他们内心的污秽却总有一天会显露,而这一天就是耶和华的日子,当耶和华审判来到之时,就是他们还原本相之时,到这日,他们没有人再认识他们,代表他们一点名声都没有,只有羞愧与倾覆。
思想:
这一段是特别向宗教领袖及权贵与有势力的人说话,警惕这些人到底会否活在内外不一的虚伪当中,若果这些人只要求别人欣赏他们,但却对自己内心道德的情况视而不见,甚至以外表的美丽来掩饰内心的羞耻,这些人总有一天会被神刑罚,到那日,他们的黑暗会被呈现,还原本相。这是错配吗?原来昔日内外不一的富有生活是错配,现在被掳的光景才是绝配!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4:1–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唉!黄金竟然无光!纯金竟然变色!圣所的石头散落在街上。
2锡安宝贝的孩子虽然好比精金,现在竟当作陶匠手所做的瓦瓶!
3野狗尚且哺乳其子,我百姓的妇人反倒残忍,如旷野的鸵鸟一般;
4吃奶孩子的舌头因干渴贴住上膛,孩童求饼,却无人擘给他们。
耶利米哀歌第四章的主题就是锡安的错配,经文采用很多错配的东西都说明锡安城内的百姓种种惊讶及不应该发生的事,当这些恶果发生在某一些人身上,对比这人从前的光景,便发现很多严重的错配。四章1节以“唉!”作为开始,带出这对比的强烈,昔日的光景与当下的苦况形成强烈的落差,错配的情况真的叫人感叹。1–2节描述锡安众子就如黄金,但这却是失色的黄金,当失色配上黄金,这便是错配。3–4节描述锡安的孩子应受供养,可是现在他们却无人供养,甚至连那些邪恶的动物都知道要供养自己的儿子,但锡安的妇人却不喂养自己的儿子,这也是严重的错配。
1–2节说明锡安宝贵的众子好比精金,1节所指的金是“好的金”,2节所指的金是“被炼净的金”,这些描述并非是为了强调金的宝贵,也不是说明这些锡安的众子很富有,而是强调金子的“好”与“被炼净”,亦即是这些金的纯净与品质,以此来说明这些锡安宝贝的众子本身是道德高尚与神圣,可是这些神圣却是表面,他们内里的本质却在被掳时被神呈现,现在他们竟然作陶匠手所做的瓦器,这些瓦器用了之后可能会被打破(利11:33),没有任何存留的意义。因此,表面上神圣与高尚的众子,现在却如瓦器一样卑劣,是严重的错配。
3–4节首先说明“野狗”,但它其实是“海兽”(创1:21;耶51:34),是古近东神话中的邪恶势力,3节指出这些邪恶的“海兽”都懂得哺乳自己的儿子,亦即是邪恶的力量也有它的母性,可是,锡安的妇人却不如“海兽”,忍心不去哺乳自己的儿子,她们就如旷野的鸵鸟一样,常常不理会自己的子女(伯39:13–19),这说明耶路撒冷被毁时所发生的饥荒很严重,所有孩子都捱饥饿,没有任何粮食(4节)。这样,妇人本来要慈心,但却成为残忍,孩子本该有人哺乳,但却要捱饿,成为严重的错配。
思想:
我们的生命是否也像那些表面似黄金的锡安众子,在安逸的日子中似是道德高尚,但却有一天刑罚来到时便呈现本相。我们以为这是错配,就是那些表面似精金的人配上苦难及困难的人生,可是这看似错配的生命其实是绝配,因为被掳只不过呈现他们邪恶的本相而已,因此,这是错配中的绝配。这经文会否也成为我们的警惕,叫我们离开表面化的生命呢?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55–66
收听广东话:
55耶和华啊,在极深的地府里,我求告你的名。
56我的声音你听见了,求你不要掩耳不听我的呼声,我的求救。
57我求告你的时候,你临近我,说:“不要惧怕!”
58主啊,你为我伸冤,你救赎了我的命。
59耶和华啊,你已看见我的委屈,求你为我主持正义。
60他们要报复,谋害我,你都看见了。
61耶和华啊,你听见他们的辱骂,他们害我的一切计谋,
62那些起来攻击我的人嘴唇所说的话和他们终日攻击我的计谋。
63求你留意!他们无论坐下或起来,我都是他们的笑柄。
64耶和华啊,求你照他们手所做的向他们施行报应。
65求你使他们心里刚硬,使你的诅咒临到他们。
66求你发怒追赶他们,从耶和华的地上除灭他们。
耶利米哀歌3:55–66节是第三章的结尾,当中55–61节中的动词之时态很特别,因为所有这几节中的动词都是用完成式(perfect),再加上52–54节中的动词也用完成式,我们发现52–61节全部都用完成式,我们如何理解这样的时态呢?
以普罗文(Iain Provan)就这些完成式进行深入的研究,他指这些完成式的用法可以分为过去、现在及将来这三段,第一段(52–54节)描述诗人过去所经历敌人的攻击与羞辱,并以“我没命了!”作为结束(54节),第二段只有一节(55节),诗人用了完成式来说明他现在所做的东西,那就是在极深的地府里呼求神,第三段(56–61节)也用了完成式,但这却是一种祈愿性的完成式,说明了诗人对所祈求将来要发生的事深信不疑,他认为所祈求的东西必定会成就,就好像是完成了一样,所以有人认为这是先知性的完成式(prophetic perfect)。这样,56–61节指出诗人深信神总有一天会听见他的声音并解救他(56节),也相信神一定会有一天向他说:“不要惧怕!”(57节),神必会为他申冤及带来救赎(58节),并见了他受的委屈(59节),看见那些仇恨他的(60节),并听见那辱骂他的(61节),诗人对神的信心很大,无论现在的苦况怎样大,总深信这都是暂时的,神一定会有一天回应他的祈求,明白他的苦情。而当我们把55–61节的的用字作分析,我们看见有这些动词:“呼求”(55节)、“聆听”(56节)、“呼求”(57节)、“看见”(59节)、“看见”(60节)、“聆听”(61节),这些动词都是对应口、耳与眼,诗人深信神一定会以他的耳及他的眼来回应诗人口中的呼求。这样的信心真的何等的大!
55节是全段唯一被理解为现在式的动作,这节描述诗人从极深的地府里求告神的名,这让我们想起约瑟被哥哥们放进深坑(创37:20–24),也想起约拿在鱼腹中祷告时说自己到达阴间的门外(拿2:5–6),诗人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并非独个儿哭泣,也没有容让自己在负面的情绪中打转,他选择祷告,他选择了哀歌,他用尽所有方式向神祷告,就算神没有回应,他却保持强大的信心,相信神必会成就他在56–61节所祈求的。来到人生的尽头,诗人还是对神不放手,这便是哀歌的坚持与基本信念。
思想:
63节回到祈求神看见的主题,诗人祈求神看见敌人一切的恶行,他深信神的眼光,他必会为诗人申冤。我们的祷告有这样的信心吗?当我们在极度低谷的时候,我们选择放弃,还是选择祷告?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46–54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46我们所有的仇敌张口来攻击我们;
47惊吓和陷阱临到我们,残害和毁灭也临到我们。
48因我百姓遭毁灭,我的眼睛泪流成河。
49我的眼睛流泪不停,流泪不止,
50直等到耶和华垂顾,从天上观看。
51为我城中的百姓,我眼所见的使我心痛。
52无故与我为敌的追逼我,像追捕雀鸟一样。
53他们要在坑中了结我的性命,丢石头在我身上。
54众水淹没我的头,我说:“我没命了!”
耶利米哀歌3:46–54节重点地描述敌人的攻击,这些敌人张开他们的口(46节),为百姓带来恐惧与陷阱、残害与毁灭(47节),敌人像追雀鸟一样来捕食他们(52节),而47节所描述的陷阱叫我们想起约瑟被哥哥设下坑想杀他的故事(创三十七章),但现在的情况比昔日约瑟所经验的更严重,因为这坑(牢狱)的出口有石头抛在以上(53节),最后,经文以“我没命了!”作为结束。
然而,这一段的重点就是在49–51节,当中“我的双眼”出现两次(49、51节),而耶和华从天观看的描述也出现(50节),因此这三节出现诗人的眼与神的眼的描述。诗人两眼泪水不断,没有一刻的停止(49节),并且诗人两眼都伤痛(51节),48节更说明他的两眼下流如河,然而,诗人两眼这样的哭泣,就只有一个期待,那就是直等到耶和华的眼从天能观看(50节),这样,不断流泪的双眼期望耶和华的眼从天上来看,简单来说,诗人要不断哭泣,直到他看见神与他对望。
诗人祈求神观看的经文成为耶利米哀歌的主题之一(哀1:9、11、20,2:20,3:36),这是唱哀歌的人不断重提又重提的呼求,诗人不是正在呼求苦难的逆转,他只祈求耶和华的眼睛能够看见他,甚至用自己两眼大哭来换取神的注意,期望耶和华因为看见他的双眼泪流成河而赐下他的怜悯与恩典。原来,对受苦者来说,苦难的逆转总不比神的看见重要,神的看见代表对人性的肯定,也代表了神的重视,诗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神的漠视。只要神看见,任何一切都不再重要。
这与耶利米哀歌3:40–45节的祈求不同,之前期望以悔改与认罪来按照神应许使神化咒诅为祝福,现在诗人却明白不能用公式化的信仰来操纵神的赦免,便转为以神自己的看见为最终的祈求,这又使诗人回到昔日的初心,就是祈求神看见的初心,若果有神的怜悯与看顾,苦难是否逆转已变得次要。
思想:
哀歌把我们眼睛的泪水都呈现在神的双眼之前,哀歌有它的升华力量,把心中那不能言说的悲情都述说一次。原来,在苦难中的人最终极的祈愿就是神的看见,而受苦者最真诚的语言就是眼泪,眼泪把不能言说的东西都言说出来,眼泪是哀歌最直接与最清楚的语言,而诗人的双眼也会说话,既然话已说尽,便以双眼的泪水来向神说,直到他有一天看见自己的双眼,彼此对望为止,这便是哭泣中的坚定盼望。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40–45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40让我们省察,检讨自己的行为,归向耶和华吧!
41让我们献上我们的心,向天上的神举手!
42我们犯罪悖逆,你并未赦免。
43你浑身是怒气,追赶我们;你施行杀戮,并不顾惜。
44你以密云围着自己,祷告不能穿透。
45你使我们在万民中成为污物和垃圾。
耶利米哀歌3:40–45节是一段很特别的一段,因为它打破了我们一贯的公式化的信仰。
经文首先以“我们”作开始,说明这是群体性的哀歌,并在40–42a节集体地为到所犯下的罪而认罪,诚心乐意归向耶和华,并且向天上的神举手祷告,说自己犯罪背逆,当中的字句其实是采用申命记30:1–6节的字句,这申命记的经文说明若果以色列民愿意尽心尽意归向耶和华,并悔改,神必会把被掳的人聚集,回归到迦南地当中,所以这班“我们”的群体便期望借着认罪悔改而合乎申命记30:1–6节所提到的条件,以致神能因着他们的认罪而化咒诅为祝福,这样,我们明白这群体性的认罪是按照耶和华赦罪的应许而来的。
可是,就算认罪悔改的祷告是按照耶和华化咒诅为祝福的应许,42b节却反而指出耶和华并不赦免,这是因为耶和华被怒气遮蔽,并以黑云这不明朗的因素来阻碍祷告不得透入,这代表41节那天上的神被44节所描述的黑云切断了天地之间的祷告线,以致耶和华根本不能聆听这班“我们”的悔改祷告,神便自然不能启动申命记30:1–6节的应许,化咒诅为祝福。这样看来,盟约的盼望与应许看似落空了,我们如何理解这部分的哀歌呢?
人往往忘记盟约应许而来的赦免并非机械及公式化的方程式,苦难的逆转与祝福的来临并不是人可以借着操控这方程式而获取,更不可以利用认罪得赦免的公式来控制自己受祸或得福,任何的逆转都是神的恩典,是基于神的主权而不是人的操控,正如杨牧谷曾说:“各种现成之公式词(formula language)充塞着我们的祷文与仪文,信仰与人生就分得好远好开了。人固然一周复一周地跟神客客气气,但他的崇拜失去信仰所赋予的光泽与深度。哀歌要纠正的,正是这样的情况。”(杨牧谷:《从哀伤到欢呼:诗篇与人生》(香港:更新资源,1999),页15。)
思想:
神与人的关系很丰富与立体,绝不能以一两个方程式便能解决,神应许有赦罪的恩典,但恩典始终都是恩典,是人本身不配得的东西,而不是人能用公式化的信仰来操控的东西。哀歌告诉我们,生命与苦难都有很多不明朗的因素,人在苦难与黑暗中只能活在失控中,并在失控的局面之下体会神主控一切,并以神为神,以他奇妙的恩手来承载生命的苦难。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31–39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31主必不永远撇弃,
32他虽使人忧愁,还要照他丰盛的慈爱施怜悯;
33他并不存心要人受苦,令世人忧愁。
34把世上所有的囚犯踹在脚下,
35在至高者面前扭曲人的公正,
36在人的诉讼上颠倒是非,这都是主看不中的。
37若非主发命令,谁能说了就成呢?
38是祸,是福,不都出于至高者的口吗?
39人都有自己的罪,活人有甚么好发怨言的呢?
耶利米哀歌3:31–39节记载了诗人矛盾的心路历程,一方面,诗人确信耶和华是一位满有怜悯及慈爱的神(哀3:31–33),人生所有的好事及所有的坏事都是来自他(哀3:37–39),另一方面,诗人却质问耶和华不看顾,并任由不公义的事发生(哀3:34–36),这种矛盾的心路历程是诗人在苦难的光景之下的心声。
首先,31–33节表达了耶和华的怜悯,经文指出神不会永远撇弃人,他使人忧愁只不过是暂时,真正永久的就是他丰盛的慈爱与怜悯,当中“慈爱”一字解作对盟约的信实与委身,亦即是说明神总有一天会为受苦的人带来拯救,离开他暂时的苦难光景,到达盟约所应许的福气。再者,37–39节由这思路中说明盟约的重要,既然申命记28章早已列明盟约条款的福气与咒诅,那么便等于福与祸都是出于至高者的口,无论现在诗人是享福或是受祸,这早已在盟约的条款中命定了,因此,诗人便无需要发怨言,人在刑罚中可以存活便足够,就算有很多苦难,只要还是在活着,便有盼望逆转苦难,这样,神保留一个人的生命气息,就是要期待有一天从神而来的拯救。
反之,34–36节却与31–33、37–39节唱反调,指出耶和华没有兴趣看顾受苦的人,经文指出三样不公义的东西,第一样就是有被囚的人踹在脚下(34节),第二样就是扭曲人的公正(35节),第三样就是在法庭的诉讼上颠倒是非(36节),并说明这一切主都不会看中的,亦即是主都轻视这些不公义的诉求,神必不会看见这些邪恶,神对不公义的事漠不关心。这是因为诗人的受苦正正是来自邪恶敌人的作为,他们对诗人作出不公正的控告,并且在他苦况当中落井下石,当敌人做尽这一切,却没有受到神的刑罚与审判,所以诗人便断定耶和华不看顾也不会理会这些邪恶及不公义的事。
思想:
诗人在信仰的理论上认定苦难的短暂,神的怜悯与盟约的慈爱才是压倒性,而且神在盟约的应许永不改变,可是他同时看见世上的不公义以及恶人当道,这都挑战诗人的信仰,他便活在这矛盾的心路历程当中。我们往往在这情况之下要么便否定神的怜悯,要么便否定现实的不公义,我们以为矛盾叫我们二择其一,但诗人却把这两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放在一起,彼此不解释,也彼此不分开,这才能看见有血有肉的信仰如何在苦难中变得真实,才能明白人生不一定处处都要解释清楚。原来,正如杨牧谷告诉我们:信仰不是用来解释苦难,而是用来承载苦难。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25–2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25凡等候耶和华,心里寻求他的,耶和华必施恩给他。
26人仰望耶和华,安静等候他的救恩,这是好的。
27人在年轻时负轭,这是好的。
这三节(25–27节)中每一节原文都以一个“好”作为开始,说明诗人在信念上认为这些都是好的东西,这种宣认不代表诗人已离开苦难,而是当他还是在苦难当中宣认他认为“好”的东西。
第一,25节指出“对于等候的人”及“对于那寻求他的生命”的人而言是好的,这两者都是同一类人,就是在苦难中还存盼望的人。“等候”这字曾在多处出现(哀3:21、24、25、26),说明了在盟约性的苦难中,人可以做什么。“等候”看似一个被动的字,但在旧约中却是一种“主动的等候”(active waiting),经文说明“等候”的人是好的(3:25、26),因为“等候”代表诗人从来没有放弃信仰,他以“等候”相信盟约性的咒诅一面有一天总会过去,他便以“安静”(3:26)来“等候”这盟约性的救恩(祝福的一面)临到。
第二,26节说明“等候”与“安静”是好的,这种“静默”并不是指诗人在等候的过程中真的一言不发,事实上诗人唱出哀歌,便正正说明他是不安静的人,因此,“安静”不是字面的安静,而是一种信靠的态度,在等候的过程中信靠神,完完全全降服在神面前,单单相信耶和华,并等候他的拯救,就算苦难多么的迫切,也决意不磨灭这盼望,静默的信靠便是最好的原动力。
第三,27节提出年轻负轭是好的,年轻的生命象征强壮,有能力负上重轭,若果年幼的人能快快接受神而来的刑罚之重轭,这种管教对年轻的人来说是好的,以致他日后不会重犯同一样的错误,并且年轻的人会有更长的年日看见福气的临到。这样,三样的好,就是等候、安静与年轻负轭,这三样都是诗人认为好的东西,也是在苦难中认定是好的东西。
思想:
我们很多时都认为在苦难中的生命没有一样东西是好的,现在诗人却以另一个眼光,叫我们思想在苦难中有那三样东西是好的,它们就是不死的等候、谦卑的静默,以及年幼的重轭,这三样都是在苦难人生中高贵的东西,也是苦难所不能夺去的东西,祈求我们都能持定这三样的“好”,以致不放弃从神而来的盼望,认定苦难总有一天会过去,到时我们才会明白这三样“好”的珍贵,并不是用金钱能换取的。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22–24
收听普通话:
22因耶和华的慈爱,我们不致灭绝,因他的怜悯永不断绝,
23每早晨,这都是新的;你的信实极其广大!
24我心里说:“耶和华是我的福分,因此,我要仰望他。”
恩约的子民,才会唱哀歌。离开恩约的人,他们会索性不宣认耶和华的信仰,便自然连向神投诉的兴趣也没有,反之,留在恩约中的百姓就算面对困苦,也选择直接唱哀歌向神投诉。因此,向神投诉的人反映他还没有放弃信仰,也反映他真是以色列民。
耶利米哀歌第3章以很多第一身的描述(my, me, I),说出耶和华如何恶待他,如何把灾害、苦难、悲痛、弓箭临到他身上(哀3:1–18),诗人以这一切的哀痛向耶和华发出极大及直接的投诉,就算诗人心知肚明,这些灾害是来自耶和华在以色列民被掳时为他们所带来的刑罚,但当这些刑罚性的灾害真的临到时,诗人却真的受不了,便向神发出如此不客气的投诉。
不过,在投诉的过程中,诗人似乎有点“性格分裂”地说出3:22–24节的东西。首先,22–23节强调了神的慈爱、怜悯与诚实,当中“慈爱”与“诚实”这两个字必须以盟约的角度来理解,指明神对他自己向百姓所立的约的委身,这样,诗人在困苦中强调神的“慈爱”与“诚实”,似乎说明诗人自己之所以面对如此的困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神委身地履行立约的条款(申28章)所致,亦即是说,诗人之所以困苦,是因为神对盟约咒诅那边的条件性太委身,导致诗人如此困苦。因此,这看似“性格分裂”的东西却是诗人没有放弃的信仰,一方面他申诉苦难,另一方面却认定这是因为神的“慈爱”与“诚实”所导致。
另外,正正因为神信守盟约,他必在以色列民认罪悔改时化咒诅为祝福(申30:1–6),因此,当神管教及降灾以色列,以色列民还以认罪来期待神的拯救,以“静默”来“等候”神而来的拯救。就在这申诉与静默的吊诡性下,诗人经历每早晨都有新事(哀3:23)的“慈爱”与“诚实”,他深信每一个早晨都是神有新事做的早晨,若某一个早晨没有新事,还有第二个早晨,直到最终,诗人总有一个早晨会看见神的拯救,这是诗人对神坚定的期待。
思想:
请活在困苦中的你不要停止对神有期待,因为如果你不再向神发出哀歌,你便等于放弃信仰;若果你对他的“慈爱”与“诚实”还有期待,便深信他会回应你的“静默”,以救恩来为你展开清晨的翅膀!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19–21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9求你记得我的困苦和流离,它如茵蔯和苦胆一般;
20我心想念这些,就在我里面忧闷。
21但我的心回转过来,因此就有指望;
昨天我们读到18节的绝望,但21节却突然说明心里就有指望,由18–21节这短短三节的距离,诗人描述由绝望到盼望,到底为何会这样?关键在于“记念”这字。
第一个“记念”是原文“我记念”(哀3:19),第二个“记念”是原文“我的生命记念”(哀3:20),这两个“记念”也可以解作“求你记念”,有可能是一字两用,亦即是说,这两个“记念”一方面是描述性,说明“我记念”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向神发出的呼求,祈求神的记念,而在原文看来,这两个可能性都同时存在。因此,诗人一方面记念自己在困苦和流离,并如茵陈和苦胆一般(19节)(这是新译本的取态),另一方面,诗人也同时向神发出呼求,祈求神记念自己如茵陈和苦胆一般(19节)(这是和修本的取态),这两个取态不一定对立,而是一字两用,说明向神的祈求以及诗人自己的记念,带出吊诡的情况,就是在没有盼望中的盼望,在绝望当中相信神,一方面诗人认为神针对他,所以他便记念自己的苦况,另一方面他还是祈求神的记念,相信神必会回应,这便是绝望中的盼望,接驳到18节所提到的绝望当中。
然而,在矛盾与张力之下,诗人还是在20节发出原文“确实地记念”的宣认,这字可解“你会确实地记念”,说明在诗人的心目中,神一定不会放弃诗人,他一定会确实地及肯定地记念诗人的“这些”,就是困苦与苦胆的情况。原来,神在苦难中的记念成为诗人的确信,也成为他能由绝望转化为盼望的原动力,当一个人在极度苦难当中,这人便明白一切由人而来的记念变得不再重要,唯有主宰生命主权的耶和华记念自己,在苦难中才有确实的盼望,这种盼望并非诗人已经验及已感受到,而是一种信仰的宣认,宣认神的记念,就是苦难不变,刑罚还是严重,诗人都能有所盼望。
思想:
当耶稣基督钉在十架上,他身边的一个被钉的犯人祈求耶稣基督在得国降临时记念他。原来,神的记念是每一位面临死亡的人迫切的祈求,因为苦难迫使一个人去思想哪些事情是重要的,而哪些事情却是可有可无的,人便因而明白神的记念是在人快要死亡时最终及最真实的盼望来源,也是死亡与苦难所不能夺去的东西。在苦难成为常数的世代中,你能认定神记念的事实,在绝望中找到盼望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3:1–18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因耶和华愤怒的杖,我是遭遇困苦的人。
2他驱赶我走入黑暗,没有光明。
3他反手攻击我,终日不停。
4他使我皮肉枯干,折断我的骨头。
5他筑垒攻击我,以苦楚和艰难围困我;
6使我住在幽暗之处,像死了许久的人一样。
7他围住我,使我无法脱身;他使我的铜链沉重。
8尽管我哀号求救,他仍拦阻我的祷告。
9他用凿过的石头挡住我的道路,使我的路径弯曲。
10他向我如埋伏的熊,如在隐密处的狮子。
11他使我转离正路,把我撕碎,使我凄凉。
12他拉弓,命我站立,当作箭靶;
13把箭袋中的箭射入我的肺腑。
14我成了全体百姓的笑柄,成了他们终日的歌曲。
15他使我受尽苦楚,饱食茵蔯;
16用沙石磨断我的牙,以灰尘覆盖我。
17你使我远离平安,我忘了何为福乐。
18于是我说:“我的力量衰败,在耶和华那里我毫无指望!”
耶利米哀歌第3章是这5章哀歌的中心,也只有此处提到盟约的盼望,这一章离开锡安女子的称呼,转为以男性的“那人”(1节)来作独白,当中没有说明锡安、耶路撒冷、城墙、圣所、祭司、长老、孩童、母亲等等这些在1、2、4章都有描述的东西,以致第三章所描述的受苦经验仿佛离开了历史性的耶路撒冷被毁,就是主前586年被掳的历史场景,转为以比较普遍性的“那人”的心路历程,说明比较一般性的受苦,让任何原因及场景受苦的人都可代入,成为“那人”,并找到共鸣。
1节以“我是那人”作开始,说明这人接受耶和华愤怒的杖,昔日耶和华的杖是牧杖,正带领小羊到青草地(诗23:4),现在同一支杖为那人带来愤怒与管教。这样的序幕便说明那人过去那种诗篇23篇的经验有所逆转,而事实上,3:1–18当中有很多描述都与诗篇23篇有所相似,我们可用一个列表说明:
耶利米哀歌3:1–13 |
诗篇23篇 |
耶和华忿怒的杖。(1节) |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4节) |
他引导我,使我行在黑暗中,不行在光明里。(2节) |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2节) |
他使我住在幽暗之处,像死了许久的人一样。他用篱笆围住我,使我不能出去;他使我的铜炼沉重。(6至7节) |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4节) |
他使我转离正路,将我撕碎,使我凄凉。(11节) |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5节) |
由以上的列表可见,哀3:1–18的经验有一些采用了诗篇23篇的语法,说明耶和华化安慰的杖为愤怒,本来引领人到达青草地及水边,现在却引领人到黑暗之地;本来带领人走过死荫幽谷,但现在却引领到幽暗之处,使人像死了许久的人;本来会保护人免受敌人攻击,现在却成为此人的敌人,把他撕碎(11节),这种种神牧人的形象的倒转,叫那人莫明其妙,既然神一早已变了形象,并且没有盼望改变的原因,所以诗人便在18节指出他在耶和华那里没有指望,诗人在神当中找不到盼望,就是因为这位神已完全变样。
思想:
昔日像那诗篇23篇的神,现在却成为完全相反的形象,以致我们无法用过去对神的认知来理解当下苦难中的那人,既有的神学框架不足以应付当下的苦情,既有的蒙福经验无法重复在当下的自己,便索性以哀歌表明这矛盾的心路历程,并坦白地表明在神面前没有盼望,然而,这绝望的心声只是开始,我们在明天的灵修中便能明白盼望的来源,但盼望还未临到时,我们有时需要经验绝望的光景,才能在同时看见真正的盼望,这种绝望中的盼望,就是经文期望我们思想的。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2:18–2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8他们的心哀求主。锡安的城墙啊,愿你日夜泪流如河,不让自己休息,你眼中的瞳人也不歇息。
19夜间每逢时辰开始,要起来呼喊,在主面前倾心吐意如水。你的孩童在街头上挨饿昏厥,你要为他们的性命向主举手。
20耶和华啊,求你观看,留意你向谁这样行。妇人岂可吃自己所生、所抚育的婴孩吗?祭司和先知岂可在主的圣所中被杀吗?
21年轻人和老年人躺卧在街上,我的少女和壮丁都倒在刀下。你在发怒的日子杀了他们,你杀戮,并不顾惜。
22你从四围招聚使我惊吓的人,像在节庆的日子一样。耶和华发怒的日子,无人逃脱,无人生还。我所抚育养大的,仇敌都杀尽了。
耶利米哀歌2:18–22节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诗人向锡安发出的感慨与呼吁(18–19节),第二部分却是恳求耶和华观看的呼求(20–22节),前者向锡安,后者向耶和华。
18节一开便描述“他们的心哀求主”,这种哀求可以是一种知罪及认罪的哀求,也可以是一种向神的质问与抗议,两种都混合在这个哀求之中,一方面锡安因为自己犯罪得罪主而哀求神在盟约中应许的福气,哀歌中没有否定锡安知罪及认罪的事实,另一方面这种哀求却同时向神提出质问与投诉,质问神为何锡安没有得到安慰(哀1:2、9、17、21),或者为到无辜的孩童受苦而质问神(哀2:11–13),这样,哀歌的吶喊存在这种张力,诗人的哀求表达了混合及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混合的哀求中,18–19节正呼吁锡安要向神倒出自己的眼泪如一条河一样,并且不要松懈,也不要静止,这说明哭泣的神学,呼吁锡安是向神哭泣。我们往往害怕受苦者将哭泣发出来,怕他会不受控,也怕自己不能应付,然而,经文却鼓励受苦的锡安哭出来,这样的哭不是没有方向,而是哭给神,哭泣需要有神作为对象,才能为哭泣注入神学,把哭泣成为连接神的场所,这种哭泣同时表明自己没有放弃神,就算神曾向锡安倒出自己的忿怒,但锡安也要向这位倒出忿怒的神倒出她的泪水,这因而是一种全然的相信,在看似不可靠的神面前以眼泪表明他还是可靠,也因而表明除了神之外,再没有任何流泪的对象。
20节再以“看哪!耶和华啊!”作为开始,这让我们回到祈求神观看的呼求上(哀1:9、11、20),长久以来,耶和华都没有观看锡安受苦,诗人还是依然呼求,表明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耶和华,然而,这一次祈求的观看,就是要求耶和华挣开眼看看无辜的小孩,并在锡安城中有妇人吃自己孩子的片段(20节),并且祭司和先知在圣所被杀的讽刺(20节),前者是无辜的,后者是罪有应得的,诗人把这两样陈明,目的就是要神看这两个平行时空,无论任何人,神都让他们一样受苦吗?
思想:
神的烈怒如此全面,任何人都无法逃避,就在这苦难成为常数的日常中,唱哀歌的诗人向锡安发出呼吁,呼吁她向神申诉,以眼泪接驳到他那里,诗人也同时向耶和华发出恳求,祈求神观看眼前的不公不义,诗人不敢妄下神学解说,他只祈求神观看便足够。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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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的眼睛流泪,以致失明;我的心肠烦乱,肝胆落地,都因我的百姓遭毁灭,又因孩童和吃奶的在城内的广场上昏厥。
12他们如受伤的人在城内广场上昏厥,在母亲的怀里将要丧命时,就对母亲说:“饼和酒在哪里呢?”
13耶路撒冷啊,我可用甚么向你证明呢?我可用甚么与你相比呢?少女锡安哪,我拿甚么和你比较,好安慰你呢?因你的裂伤大如海;谁能医治你呢?
14你的先知为你看见虚假和粉饰的异象,并未揭露你的罪孽,使你被掳的归回;却传给你虚假与误导人的默示。
15凡过路的都向你拍掌。他们向耶路撒冷嗤笑,摇头:“这就是人称为全美的、称为全地所喜悦的城吗?”
16你所有的仇敌张口来攻击你;他们嗤笑,切齿,说:“我们把她吞灭了,这是我们所盼望的日子!我们终于等到了,亲眼看见了!”
17耶和华成就了他所定的,应验了他古时所命定的。他倾覆,并不顾惜,他使仇敌向你夸耀,使你敌人的角高举。
耶利米哀歌2:11–17节是一段描写锡安城在被毁时及人民被掳去时当中不同类别的百姓所遭遇的苦难,我们可以把他们分为两类,一类是无辜受害者,另一类是罪有应得的假先知。
首先,11–12节说明无辜受害者,他们就是孩童和吃奶的,因着锡安城受到刑罚,所以他们要面临极度的饥荒,他们在城内昏厥(11节),并在母亲的怀里将要丧命,便对母亲询问:“饼和酒在哪里呢?”(12节)这样的询问比较特别,因为孩童和吃奶的正常都不会期望吃饼和酒,然而,饼和酒是当时比较能储存较久的东西,所以这孩童所询问的就是那些家中仅有的储粮在哪里,暗指家中已在极度饥荒的环境之下连最后的防线都没有。然而,这班孩童与吃奶的都是无辜受害者,诗人把他们的苦况一一向耶和华陈明,并以此来质问神为何容许这无辜的受害者出现,神的刑罚不但临到城中的恶人,更不幸地连累这些孩童,实在可悲。诗人没有为这些苦难进行神义论的神学思考,他只是百分百地把实况向神陈明,化成哀歌,一一都向神申诉,表明他没有放弃这位听哀歌的神。
另外,14节说明罪有应得的假先知,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为锡安揭露罪孽,他们只顾及论述虚假及粉饰的异象,内容都是粉饰的太平,正如以西结书所说,他们宣布平安,但实况却是没有平安(结13:10),他们误导百姓,认为敌人根本没有可能进入圣城耶路撒冷,谁不知他们没有揭露百姓的罪恶,却传那些让人听来舒服的信息。因此,在以色列民被掳的日子,这些假先知受到严厉的刑罚。
最后,15–16节提到过路的人及仇敌,前者是在别人软弱时占人便宜的人,后者却是攻打耶路撒冷的迦勒底人,这些人都欢喜,因为前者向耶路撒冷嗤笑,讽刺他们昔日的华美如今不复再了,后者却满有野心,因所期盼要攻击的耶路撒冷,他们能亲眼看见了取得她的日子而欢喜。17节指出这一切刑罚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耶和华,说明这是古时一早在盟约条款之下所命定的,为何这班假先知没有向百姓说明事实,让他们一错再错,最后落到如斯田地呢?
思想:
无论是无辜者受苦或是假先知那种罪有应得的受苦,诗人都一一向耶和华陈明,这种哀歌式的陈明说明人世间的两种受苦,前者是悲剧,后者却是审判,无论受苦的类别是那一种,耶和华都愿意聆听诗人的心声,因此,这一段的哀歌反映人类苦难的现实,而神也关心这个现实,就算内容没有为此进行神学解说,但诗人以实况藉哀歌告诉神,表明祷告是苦难与耶和华之间的一道桥,这桥不是为了解答神学难题,而是把哀歌所表达的人性接驳到永恒的主当中。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2: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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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摧毁自己的帐幕如摧毁园子,毁坏自己的会幕。耶和华使节庆和安息日在锡安尽被遗忘,又在极其愤怒中厌弃君王与祭司。
7耶和华撇弃自己的祭坛,憎恶自己的圣所,把宫殿的墙交给仇敌。他们在耶和华的殿中喧嚷,如在节庆之日一样。
8耶和华定意拆毁锡安的城墙;他拉了准绳,不将手收回,定要毁灭。他使城郭和城墙都悲哀,一同衰败。
9锡安的门陷入地里,主毁坏,折断她的门闩。她的君王和官长都置身列国中,没有律法;她的先知也不再从耶和华领受异象。
10锡安的长老坐在地上,默默无声;他们扬起尘土落在头上,腰束麻布;耶路撒冷的少女垂头至地。
耶利米哀歌2:6–10的主题是耶和华毁坏圣所与全城,6–7节说明毁坏圣所,而8–10节却说明毁坏全城。
6节指出耶和华摧毁他自己的帐幕如摧毁园子,当中“园子”一字让我们联想起伊甸园作为人类第一个圣所的传统,圣殿是伊甸园的一个模样,所以可以被称为“园子”,也同时让我们想起昔日所多玛与蛾摩拉还未毁灭之前“如同耶和华的园子”(创13:10),可见经文有意说明锡安的毁灭就好像昔日的所多玛与蛾摩拉一样,在毁灭前风和日丽,但在一夜之间便化为乌有。另外,圣殿是举行节期与安息日聚会的地方,也是君王献祭与祭司作代理的地方,可是在6节的下半节却说明昔日这一切恒常的聚会与敬拜,以及所涉及的宗教人员都完完全全被人遗忘,因为自圣殿被毁之后,这一切理所当然的东西都没有它存在的意义。7节更说明耶和华撇弃自己的祭坛,这敬拜的中心,便交由仇敌任由进入,这些仇敌在殿中喧嚷,而这“喧嚷”一字正正就是昔日以色列民在节期时的欢乐声,现在却被另一个“喧嚷”取代,那就是仇敌的欢乐声。
8–10节说明全城的被毁。8节指出耶和华定意要拆毁锡安的城墙,并拉了准绳,这个准绳本来是为建筑而用,现在却作为毁灭而用,9节转去描述城门,主必毁坏(不是巴比伦人毁坏),所有锡安的君王与官长都被掳去,他们都没有律法与先知的异象,代表耶和华没有任何说话要向他们说,因为昔日他已差派先知说尽了,耶和华的沉默,为被掳的人赐下更大的刑罚。10节描述那些审判的长老都默默无声,以及孩童与吃奶的人都昏厥,孩童与吃奶的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们却因为锡安领袖的罪行而同样地受到刑罚。
第二章很多“向地上”的描述,1节说明以色列的华美扔“向地上”,2节说明保障“向地上”倒下,10节说明耶路撒冷的处女“向地上”垂头,11节说明心肠与肝胆都“向地上”,21节说明少年人与老年人都“向地上”躺卧。因此,“向地上”成为主题所在,这向下沉的向导叫我们明白整座锡安城都完完全全地被毁灭,所有当中各类的人民都无一幸免。
思想:
昔日敬拜耶和华的宗教中心圣殿被仇敌占领,昔日美丽的城市现在全部都是“向地上”,这两样都是当时社会所倚靠的东西,如常的崇拜不代表我们的生命有所改变,问题就是当我们保持这一切华美的礼祭时,但却没有神在其中,我们把焦点放在这些,却讽刺地忽视神的要求与命令,这样,锡安的虚伪成为她毁灭的原因,而我们也在其中反思,叫我们看见这刑罚的苦难,便立刻离开罪恶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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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张弓好像仇敌,他站立举起右手,如同敌人杀戮我们眼目所喜爱的。他在锡安的帐棚倾倒愤怒,如火一般。
5主如仇敌吞灭以色列,吞灭它一切的宫殿,毁坏境内的堡垒;在犹大加添悲伤和哭号。
耶利米哀歌2:4–5节这两节每节都有“像仇敌”一样,有人认为这个“像”字说明耶和华并非锡安真正的敌人,他只不过是“像”敌人而已,可是,这样的讨论却太学术,把诗歌中的文学以理性去分析,有可能忽视诗歌的美丽与用字之珍贵,无论是“是仇敌”还是“像仇敌”,这对诗人来说都没有分别,而在文法上这个“像”有可能是一种肯定性的对等(asseverative Kaph),把“耶和华”与“仇敌”对等在一起,说明耶和华就是锡安的仇敌。
耶和华如何成为锡安的敌人?4节首先描述耶和华为弓箭手的形象,记载了弓箭手发箭的三个步骤:准备 – 瞄准 – 发射。耶和华作为弓箭手并非一般的弓箭手,就算是奥运冠军,也无法百发百中,但耶和华作为危险的敌人,他发弓箭时,若果有心射中,便一定正中红心,代表锡安没有办法避过耶和华的威胁,刑罚必临到锡安。
之后,4节的下半节更说明神的忿怒如火一样,再次重复了3节中关于火的主题。5节指出这火是耶和华作为敌人所发出来的火,目的就是“吞灭”以色列和锡安一切的宫殿,拆毁百姓的一切保障,这些宫殿与保障都是昔日以色列民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却在耶和华的烈火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这样昔日的骄傲使以色列民认为拜偶像及与列国结盟行淫也无伤大雅,最重要是有强大的保障与美丽的宫殿,可是当一个国家缺乏道德水平,视盟约与律法为无物,不以公平与公义为可夸,反以外表的美丽与财富为可夸,那么神总有一天都会把这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取走,神会视锡安为仇敌,因为她在欺压百姓,没有按照律法而行。因此,锡安的居民面临悲哀哭泣,因为他们都面临杀戮。
思想:
耶和华是锡安的盟约伙伴,现在却竟然成为仇敌,这并不是因为耶和华放弃锡安,而是因为锡安的罪行使耶和华不得不视她为仇敌一般去倒出他的忿怒,神的忿怒不是情绪化的忿怒,而是一种基本对罪的态度,所以当我们还在享受“宫殿”与“保障”,并以这些为骄傲时,我们更要明白真正使一个城市强大的并不是这些世俗的财富,而是遵行耶和华律法与命令,并以盟约所定义的公平公义来作管治,否则神便会倾倒他的烈怒,视我们为敌人。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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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听广东话:
1唉!主竟发怒,使黑云遮蔽锡安!他将以色列的华美从天扔在地上,在他发怒的日子并不顾念自己的脚凳。
2主吞灭雅各一切的住处,并不顾惜。他发怒倾覆犹大的堡垒,将它们夷为平地,凌辱这国与她的领袖。
3他发烈怒,砍断以色列一切的角,在仇敌面前收回右手。他将雅各烧毁,如火焰四围吞灭。
耶利米哀歌的第二章以“在他发怒的日子”作开始(1节),并以“耶和华发怒的日子”作结束(22节),成为首尾呼应,叫读者明白这一章的哀歌的主题就是耶和华的忿怒。1–3节一开始便说明忿怒的主题,1节指出“主竟发怒”、“他发怒的日子”,3节描述“他发烈怒”,神发怒的课题很明显。然而,这三节却用了云与火这两个图像,说明神发怒的情况非比寻常。
1节提到耶和华以黑云来遮蔽锡安,我们可以用昔日所罗门启动圣殿时神赐下他同在的云来理解,云象征神的同在,他以云遮蔽圣殿,以致祭司都不能进入(代下5:13),另外耶和华也借着云柱来引领以色列民走旷野的路(出13:21–22,14:19–20),这神同在的云对以色列民来说是正面的经验,代表神的不离不弃,旷野的道路日夜都有云彩,神同在不改变。可是,现在耶和华那同在的云竟成为黑云,这云同样地遮蔽圣殿及锡安,可是,这次黑云的遮蔽却是发怒的遮蔽,同一位神,同一个云,但却带来逆转性的效果,这说明昔日那保护以色列民的神已改变面貌,他以黑云来说明他审判的同在。
2节及3节提到“吞灭”一字,这字是第二章的常用字(哀2:2、3、5、8、16),使人想起约拿书中的大鱼如何吞下约拿,而1节的“扔下”也刚好与约拿书中约拿曾说被耶和华“扔下”到深渊(拿2:3)属同字,哀歌用了这些字眼,让读者作出文本互涉的联想,让人明白现在的锡安就好像被扔下在深渊以及在鱼腹中的约拿一样。
3节指出神发怒把以色列的角砍为两半,这“角”用来象征能力与蒙福(诗18:2,75:10;申33:17),现在却被神完完全全的砍下。3节更用火的图像,说明这是“吞灭”的火,然而这“吞灭”的火昔日却是悦纳祭物(利9:24)以及象征神同在的火柱(出13:22),然而,同样的火,昔日是悦纳与同在的火,现在却是吞灭与发怒的火,这位耶和华已不再一样,昔日保护以色列民的神现在却毁灭以色列民。当我们把云与火一并来理解时,便明白1–3节期望带出的主题就是耶和华同在的逆转,原因就是耶和华发烈怒。
思想:
同样的圣火,带来不同的结果,象征神的两面性情:接纳与审判。很多时,我们只期望神的接纳,却不接受神的审判,我们期望神的爱,却不喜欢他的管教。表面上,这两个性情不和谐,但这两个性情却都是神的圣洁,同样的圣火,一定会有接纳与审判,我们不可二择其一,作为恩约的子民,一定要照单全收。我们岂不知道,管教是恩约子民的特权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20–22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20耶和华啊,求你观看,因为我在急难中;我的心肠烦乱,我心在我里面翻转,
因我大大背逆。在外,刀剑使人丧亡;在家,犹如死亡。
21有人听见我叹息,却无人安慰我!我所有的仇敌听见我的患难就喜乐,因这是你所做的。你使你所宣告的日子来临,愿他们像我一样。
22愿他们的恶行都呈现在你面前;你怎样因我一切的罪过待我,求你也照样待他们;因我叹息甚多,心中发昏。
耶利米哀歌1:20–22用了“我”(人格化的锡安)与“你”(耶和华)的人称,直接地并第一身地向耶和华这个“你”发出直接质问。
首先,20节以“耶和华啊!求你观看!”作为开始,这种呼求一早在前文已存在(哀1:9、11、12),诗人向耶和华发出呼求,祈求他观看(哀1:9、11),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回应,也没有看见,于是诗人便向一切过路的人呼吁(哀1:12),请他们观看锡安的苦况并卑微,也在18节邀请万国万民来听来见,当12节的过路的人与18节的万民观看完毕之后,诗人转为使用第一身的“我”来在20节直接地向“你”质问,既然过路的人与万民都已观看,为何耶和华总是缺席,对这个“我”漠不关心,对这个卑微受苦的“我”视而不见。
20节用了“看”,而21节却用了“听”向神发出第二次呼求,祈求这位隐藏的神听见这个“我”的叹息,对诗人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人安慰(21节),安慰不只是感受的问题,而是一种神学的问题,诗人明白锡安女子的遭遇完全是因为违反耶和华的命令,被掳是犯罪的结果,可是她面对的刑罚前所未见,非常严厉,这位被称为“我的神”的耶和华,是否也紧张及关心这位锡安女子的命途,了解她的卑微?这种得不到的安慰顿时成为神学问题,神是一位缺席的神。
22节提到对耶和华公平公义的质问,18节已指出诗人认定耶和华是公义的,诗人完全接受耶和华这样对待锡安女子,可是当耶和华赐下刑罚的同时,锡安女子也同时看见那些一切以罪过对待“我”的恶人,便祈求公平公义的神也以相同的刑罚对待他们(22节),这个“我”质问耶和华这个“你”,并不是投诉耶和华对自己的严厉,而是投诉耶和华根本没有审判那些恶人,诗人要求的竟是公平对待(fair play)。
思想:
诗人对耶和华的质问很直接,他指出耶和华漠不关心,不“看”,也不“听”,更加不会安慰,耶和华的缺席与隐藏成为常数,而另一面,耶和华严厉刑罚锡安,但却对于恶人的恶行视而不见,没有公平地把刑罚也落在敌人身上。诗人没有把这一切对神的质问以神学的解释来打发,反而把这一切神学问题以质问的方式诉诸于耶和华,这叫我们明白神学问题的高潮就是直接向神质问,与神对话,并在他的聆听中,我们知道他还是我们的神。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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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听广东话:
12所有过路的人哪,愿这事不要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要留意观看,有像这样临到我的痛苦没有?耶和华在他发烈怒的日子使我受苦。
13他从高处降火进入我的骨头,克制了我;他张开网,绊我的脚,使我退后,又令我终日凄凉发昏。
14他用手绑我罪过的轭,卷绕着加在我颈项上;他使我力量衰败。主将我交在我不能抵挡的人手中。
15主弃绝我们当中所有的勇士,聚集会众攻击我,要压碎我的年轻人。主踹下少女犹大,在醡酒池中。
16我因这些事哭泣,眼泪汪汪;因为那安慰我、使我重新得力的,离我甚远。我的儿女孤苦,因为仇敌得胜了。
17锡安伸出双手,却无人安慰。论到雅各,耶和华已经出令,使四围的人作他的仇敌;耶路撒冷在他们中间成为不洁净。
18耶和华是公义的!我违背了他的命令。万民哪,请听,来看我的痛苦;我的少女和壮丁都被掳去。
19我招呼我所亲爱的,他们却欺骗了我。我的祭司和长老寻找食物,要救性命的时候,就在城中断了气。
由12节开始,哀歌由1–11节的“她”转为用第一身的“我”来描述锡安女子,诗人把自己都代入成为这个“我”,为锡安说明自己的心路历程。
这个悲哀的“我”向一切过路的人发出呼吁(12节),祈求他们能观看这悲哀的“我”,这些过路的人原来不是善男信女,这些人在诗篇的描述中比较负面,他们会摘取篱笆内的东西(诗80:12),在被掳时进行抢夺(诗89:41),他们都是在别人受苦时占便宜,所以他们应该对人间疾苦很有经验,而现在这个悲哀的“我”正在被掳的苦难中,自然便吸引这些过路的人来占她便宜,但当这些过路的人正在抢夺她时,她祈求这些人观看自己,看看有没有其他别人所经验的苦难像她一样,答案自然是“没有”,代表这个“我”所经验的苦难是奇灾,任何过路的人都会看见而诧异。
13–15节就是这个“我”向过路的人的独白,说明耶和华如何苦待“我”,包括从高天使火进入骨头,神也铺下网罗绊她的脚,也有罪过的轭在这个“我”身上,象征神加在锡安身上的审判与刑罚,神也在争战中弃铙绝一切勇士,也压碎当中的少年人,这些都是暴力的字眼,虽然这都是文学,当中的用字是修辞技巧而不是描述实况,但这些文学的用字却很暴力,难怪有学者认为这是神的暴力。这样,这个“我”经验前所未有的暴力,她正在经验一位陌生的耶和华,昔日耶和华是看顾她的神,现在却视她如敌人地攻撃,并使她生不如死。
16节描述“我”正在哭泣,也说明那些本来当安慰她的盟友却远离她。17节记载锡安举手求救,但无人安慰,因为全能的神已下令使四围的人都作她的仇敌,这个“我”认定耶和华是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既然耶和华主控了一切,她也再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在无能中看见耶路撒冷只不过是不洁之物,而这个“不洁之物”叫我们回到第8节提到女性月经的图像,说明这个“我”的污秽甚大。
可是,18节却笔锋一转,指出“耶和华是公义”,并说明神这样待她是因为她违背神的命令,完全认同申命记28章对她的指控。因此,我们看见这个“我”在12–17节的投诉与质问的同时,却在18节反过来说明耶和华的公义,这种张力与矛盾表明了哀歌的双重整全性,两者不分开,两者也不和谐,并且并存在自己的生命中。
思想:
有时我们会放弃18节的信仰,只活出12–17节的质问,但若果这样做,我们便对神的公义都否定,也等于放弃信仰;有时我们会放弃12–17节的质问,只说明18节的理念,但这便等于把真实的感受都压下,却同时没有感情地高举神的公义。诗人这两种决定都不做,他把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东西放在一起,才能唱出有血有肉的哀歌,能在不放弃信仰的同时也能向神流露出真感受。这也成为你的共鸣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7–11
7耶路撒冷在困苦窘迫之时,就追想古时一切的荣华。她的百姓落在敌人手中,无人帮助;敌人看见,就因她的毁灭嗤笑。
8耶路撒冷犯了大罪,因此成为不洁净;素来尊敬她的,见她裸露就都藐视她,她自己也叹息退后。
9她的污秽是在下襬上;她未曾思想自己的结局,她的败落令人惊诧,无人安慰她。“耶和华啊,求你看顾我的苦难,因为仇敌强大。”
10敌人伸手夺取她的一切贵重物品;她眼见列国侵入她的圣所,你曾吩咐他们不可进入你的集会。
11她的百姓都叹息,寻求食物;他们用贵重物品换取粮食,要救性命。“耶和华啊,求你观看,留意我多么卑微。”
由12节开始,哀歌由1–11节的“她”转为用第一身的“我”来描述锡安女子,诗人把自己都代入成为这个“我”,为锡安说明自己的心路历程。
这个悲哀的“我”向一切过路的人发出呼吁(12节),祈求他们能观看这悲哀的“我”,这些过路的人原来不是善男信女,这些人在诗篇的描述中比较负面,他们会摘取篱笆内的东西(诗80:12),在被掳时进行抢夺(诗89:41),他们都是在别人受苦时占便宜,所以他们应该对人间疾苦很有经验,而现在这个悲哀的“我”正在被掳的苦难中,自然便吸引这些过路的人来占她便宜,但当这些过路的人正在抢夺她时,她祈求这些人观看自己,看看有没有其他别人所经验的苦难像她一样,答案自然是“没有”,代表这个“我”所经验的苦难是奇灾,任何过路的人都会看见而诧异。
13–15节就是这个“我”向过路的人的独白,说明耶和华如何苦待“我”,包括从高天使火进入骨头,神也铺下网罗绊她的脚,也有罪过的轭在这个“我”身上,象征神加在锡安身上的审判与刑罚,神也在争战中弃铙绝一切勇士,也压碎当中的少年人,这些都是暴力的字眼,虽然这都是文学,当中的用字是修辞技巧而不是描述实况,但这些文学的用字却很暴力,难怪有学者认为这是神的暴力。这样,这个“我”经验前所未有的暴力,她正在经验一位陌生的耶和华,昔日耶和华是看顾她的神,现在却视她如敌人地攻撃,并使她生不如死。
16节描述“我”正在哭泣,也说明那些本来当安慰她的盟友却远离她。17节记载锡安举手求救,但无人安慰,因为全能的神已下令使四围的人都作她的仇敌,这个“我”认定耶和华是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既然耶和华主控了一切,她也再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在无能中看见耶路撒冷只不过是不洁之物,而这个“不洁之物”叫我们回到第8节提到女性月经的图像,说明这个“我”的污秽甚大。
可是,18节却笔锋一转,指出“耶和华是公义”,并说明神这样待她是因为她违背神的命令,完全认同申命记28章对她的指控。因此,我们看见这个“我”在12–17节的投诉与质问的同时,却在18节反过来说明耶和华的公义,这种张力与矛盾表明了哀歌的双重整全性,两者不分开,两者也不和谐,并且并存在自己的生命中。
思想:
有时我们会放弃18节的信仰,只活出12–17节的质问,但若果这样做,我们便对神的公义都否定,也等于放弃信仰;有时我们会放弃12–17节的质问,只说明18节的理念,但这便等于把真实的感受都压下,却同时没有感情地高举神的公义。诗人这两种决定都不做,他把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东西放在一起,才能唱出有血有肉的哀歌,能在不放弃信仰的同时也能向神流露出真感受。这也成为你的共鸣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3–6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3犹大被掳,遭遇苦难,多服劳役。她住在列国中,得不着安息;追逼她的在狭窄之地追上她。
4锡安的道路因无人前来过节就哀伤,她的城门荒凉,祭司叹息,少女悲伤;她自己充满痛苦。
5她的敌人作主,她的仇敌亨通;耶和华因她过犯多而使她受苦,她的孩童在敌人面前去作俘虏。
6锡安的威荣全都失去。她的领袖如找不着草场的鹿,在追赶的人面前无力行走。
耶利米哀歌1:3–6以女性“她”作为拟人化,描述耶路撒冷锡安城为锡安女子(6节),经文之所以用女子来形容锡安,就是要带出在当时文化看来脆弱的象征,这个“她”主导了3–6节的描写:“她的追逼者”(3节)、“她住在列国中”(3节)、“追上她”(3节)、“她的城门”(4节)、“她的祭司”(4节)、“她的少女”(4节)、“她自己”(4节)、“她的敌人”(5节)、“她的仇敌”(5节)、“她的孩童”(5节)、“她的过犯”(5节)、“她的领袖”(6节)等等,这样,3–6节便是一段描写关于“她”的悲苦。
3节以“犹大被掳”作开始(和合本把“被掳”一字删去),带出主题所在,这被掳导致锡安“遭遇苦难,多服劳役”,而“多服劳役”一字可解作奴隶一般的劳役,同时也可解作昔日在圣殿礼祭中的服侍,经文采用此字作语带双关,指出犹大人先前表里不一的礼祭服侍为他们带来现在如奴隶般的劳役,可谓自作自受。4节延续了2节的哭泣主题,用了四个“正在”:“锡安的道路正在哭泣”、“所有她的城门正在荒凉”、“她的祭司正在叹气”及“她的处女正在悲痛”,这四个“正在”说明锡安城内所有的建筑物及人民都正在经验苦难的广泛,无论是道路或是城门,祭司或是处女都无一幸免。5节以“敌人”作开始及结束,首尾呼应地说明这些“敌人”的亨通及锡安的苦况,经文没有说明这些仇敌的身份,因为诗人是刻意地在整本耶利米哀歌中只字不提“巴比伦”、“迦勒底人”等字眼,目的就是说明锡安被毁并不是因为敌人的身份及其强大,而是单单因为得罪耶和华及背叛他。最后,6节首度出现“锡安女子”,她之所以脆弱,就是因为失去所有威荣,这“威荣”常用来描述神的同在(诗29:4,96:6;赛2:10、19、21),这说明锡安没有神的同在便等于一无所有,就算她拥有多少财富与军队,若果这一切失去了神的同在,再多再大的城堡都是不堪一击。原来,锡安被毁并不是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是因为神早已离开了她。因此,3节以被掳作开始,6节以失去神同在作结束。
思想:
若非神的同在,锡安女子所有的荣华都是虚浮,而我们又何常不是常被眼前的财富、身份、地位及学位迷惑,把人生的意义都放在这些之上,而完全忘记背后赐予给我们这一切的上主?我们的眼光是否认定神的同在比这一切更吸引,更是我们心中所渴望?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1–2
收听普通话:
1唉!先前人口稠密的城市,现在为何独坐!先前在列国中为大的,现在竟如寡妇!先前在各省中为王后的,现在竟成为服苦役的人!
2她夜间痛哭,泪流满颊,在所有亲爱的人中,找不到一个安慰她的。她的朋友都以诡诈待她,成为她的仇敌。
耶利米哀歌第一章以“唉!”作开始(1节),这个“唉!”也在哀2:1及哀4:1出现,成为其中一个原因把一章、二章及四章归纳成为同一类的哀歌(另外的原因包括:它们同样都描述锡安的被毁、城中人民的苦况、建筑物的倒塌等等),“唉!”的出现除了是发出悲哀的叹息,它更可以翻译为“怎样”或“何竟”,为到锡安痛苦的现在与荣华的从前而作出今非昔比的对比。
当我们看1节,我们会发现这个平行的结构(这是和修本的翻译,却根据原文次序排列):
A 先前人口稠密的城市
B 现在竟如寡妇
A’ 先前在列国中为大的,在各省中为王后的
B’ 现在竟成为服苦役的人
A–A’这两句片语中都有“多”这字,A描述人口多,A’当中的“大”原文便是“多”的意思,而A’中有两个“在”,分别是“在列国”及“在各省中”,所以A–A’都说明锡安本来在列国中为大,人口为多,带出昔日的强大。然而,B–B’却以两个“现在”,说明当下的苦况,当中“寡妇”一字以一种拟人化来描述锡安,因她没有丈夫(耶和华)而独坐,并且她成为奴隶,当中“服苦役”这字曾在出埃及记1:11出现,用来描述昔日以色列民成为埃及法老的奴隶,现在却用此字来说明以色列民重新成为别国的奴隶。因此,1节带出现在与昔日的强烈对比,锡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被掳去。
2节把镜头转到独坐哭泣的锡安女子,这节指出“所有亲爱的人”,这些人就是锡安昔日的盟友与众神明,锡安背叛耶和华并与这些列国及其众神明结盟,但这些锡安一直以来的倚靠在她大难临头时不前来安慰她,这些都是不可靠的盟友,他们都以诡诈待她。原来,被掳就像一面“照妖镜”,昔日那些好来好去的盟友原来都是见利忘义,便迫使锡安看见她原来真正需要倚靠的就是耶和华,但可惜为时已晚,耶和华要在她被掳中让她看见这些盟友的真面目!
思想:
原来,锡安昔日风光的景况可以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那种现在与昔日的对比之大,叫诗人以“唉!”来形容这悲哀,这告诉我们,就算现在有再多再大的成就,若这些成就不是建基在对耶和华的敬畏之上,反而是建基在不可靠的偶像之上,它们终有一天会消失。这成为我们的警剔。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13–17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3他从高处降火进入我的骨头,克制了我;他张开网,绊我的脚,使我退后,又令我终日凄凉发昏。
14他用手绑我罪过的轭,卷绕着加在我颈项上;他使我力量衰败。主将我交在我不能抵挡的人手中。
15主弃绝我们当中所有的勇士,聚集会众攻击我,要压碎我的年轻人。主踹下少女犹大,在醡酒池中。
16我因这些事哭泣,眼泪汪汪;因为那安慰我、使我重新得力的,离我甚远。
我的儿女孤苦,因为仇敌得胜了。
17锡安伸出双手,却无人安慰。论到雅各,耶和华已经出令,使四围的人作他的仇敌;耶路撒冷在他们中间成为不洁净。
昨天及前天的灵修中指出耶利米哀歌的诗人承传了申命记盟约的神学,认定眼前被掳的祸患是来自违背耶和华的律例而致,也同时相信在被掳光景的百姓若果悔改认罪,神必会在他们被掳的光景中使他们回归耶路撒冷,化咒诅为祝福。可是,诗人就算有这盟约信仰的确信,也不代表他因此而向神沉默,他对眼前苦难的严重性及所身受的切肤之痛并不会加以否定,反而却在他的哀歌中表露无遗,虽然诗人深信以色列民的苦难来自犯罪,但却没有压下心中的悲哀甚至对神的质问,诗人一方面宣认耶和华是公义的,指出神以被掳的苦难来刑罚百姓是合理的(哀1:18),另一方面却同时描述神的暴力(哀1:13–17),质问神为何以这么严重及违反人性的灾害来苦待锡安。因此,诗人一方面认定盟约信仰,另一方面却同时向神发出质问与投诉,我们因而看见两方面的整全性正放在一起,这两方面都没有彼此和谐化,也没有彼此解释,诗人把这两方面的真我都呈现在哀歌当中,甚至把张力加强,为要让读者看见被掳中百姓的挣扎,并说明既有的神学框架无法完全解释一切,并在满脑子都是问号的光景下经验真实的上主,而这经验就如约伯一般正考验诗人的信念。
诗人那种悲哀质问的整全性在耶利米哀歌多处出现,诗人曾坦白地指出耶和华是一位暴力的神,他所赐的苦难没有人性可言,为锡安的百姓及诗人本身带来前所未有的灾害(哀1:13–17,3:1–18),诗人也同时指出在锡安受苦时耶和华没有“看见”她(哀1:9、11),并多次指出锡安城在被掳及毁灭的过程中出现很多不公义及毁灭人性的事,这包括母亲吃自己的儿子等等(哀2:20),诗人质问神为何容许这些事发生,也质问昔日那看顾锡安的神到底在哪里?
然而,诗人在面对苦难时还选择向神质问,这便等于说明他对神还有盼望,真正绝望的人不会唱哀歌,因为他不相信神会聆听及回应。可是,唱哀歌的人不是对神失去信心,反而他对神充满信心,才会在不可理喻的光景中向无理的神发出自己的悲情,那怕内容多么直接,也不会因苦难而放弃信仰。
思想:
我们在风和日丽的日子很容易向神发出感恩,但我们在苦难及患病中要坚持信仰却是很高难度的事,当我们在苦难中质疑神的慈爱与信实时,我们并非已失去信心,反而在质问中表明我们还是相信这位神,就是他有时是不可理喻,我们有时很难用常理去理解他的作为,然而苦难的出现就是叫我们离开既有的信仰框架,真实地向他发出质问,那怕这些质问是尖锐的,也不选择放弃他及离开他,而你却在这苦难的现实中,还能如诗人一样向神投诉及质问,以自己真实的一面来表明信仰的真实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申30:1–6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1“当这一切的事,就是我摆在你面前的祝福和诅咒临到你的时候,你在耶和华-你神赶逐你去的万国中,心里回想这些事,2你和你的子孙若尽心尽性归向耶和华-你的神,照我今日一切所吩咐你的,听从他的话,3耶和华-你的神就必怜悯你,使你这被掳的子民归回。耶和华-你的神必转回,从分散你到的万民中把你召集回来。4你就是被赶逐到天涯,耶和华-你的神也必从那里召集你,从那里领你回来。5耶和华-你的神必领你进入你列祖所得的地,你必得着这地为业。他必善待你,使你增多,胜过你的列祖。6耶和华-你的神要使你的心和你后裔的心受割礼,好叫你尽心尽性爱耶和华-你的神,使你可以存活。
昨天指出耶利米哀歌认定眼前的苦难是来自盟约所定义的咒诅,说明以色列民之所以有被掳的灾害,全是因为他们违反神的律例典章,以致耶和华最终使用巴比伦掳去他的百姓。然而,盟约的神学不仅如此,否则以色列民便活在绝望当中,盟约的条款不只是为苦难作神学的解释,或只是作事后孔明的解说,盟约的条款包含了悔改认罪的元素(申30:1–6),让还作被掳罪人的以色列民可以有回转悔改的可能,重新让他们有化咒诅为祝福的盼望。而最重要的是,耶利米哀歌相信这种盟约的盼望(哀3:19–27)。
申命记30:1–6说明一个重要的盟约承诺,就是当以色列民被掳到远方,他们在咒诅的光景中必会想起昔日蒙福的光景,记念盟约条款中福气的应许(申28:1–14),并在其中愿意尽心尽性归向耶和华他们的神,并愿意悔改认罪,神便应许他们就算他们被发散在天涯海角,神一定有能力把他们招聚回来,并且回归耶路撒冷,使他们再次得迦南地为业。这样,认罪悔改,成为化咒诅为祝福的条件,这条件不是运气,而是耶和华对百姓的应许,定义了什么是苦难中的盼望。原来,真正的盼望并不是要骄傲自信,以自己的实力来转化咒诅,真正的盼望来自谦卑认罪,承认自己得罪神的本相,并在这本相中看见耶和华大能的应许,以致将来所获取的祝福并非自己能力所达,而是神主权的礼物及赐予。这样,盟约条款所定义的盼望让神的百姓回归正确的人性,这是一种敬畏神远离恶事的人性,也是在神面前不敢骄傲及狂妄的人性,也就是悔改认罪及谦卑的人性,成为以色列民的核心信仰,也就是他们的整全性。
耶利米哀歌相信申命记所定义的悔改及认罪之盟约应许,诗人相信神对盟约的信实不变(哀3:22–23),所以诗人要仰望神(哀3:24–25),诗人愿意认罪悔改(哀3:40),并认定每早晨都会有新事物来到(哀3:23),就是化咒诅为祝福的事必定会来,这并非阿Q精神的虚幻,而是耶和华应许的真实。
思想:
人性就是不肯认罪,不以自己为罪人,也不以神所定义的罪为罪,人会为自己编造理由,把罪说成为其他情有可愿的东西,总之,人总是不肯认清自己的本相。申命记30:1–6的应许传递了颠覆性的信仰,它颠覆了我们对于福气的理解,认为福气能借着自己努力及资格去争取,要增值自我才能获取,谁不知从神而来的福气需要的是谦卑、认罪与悔改,当人认清自己罪人的本相,眼睛才能被打开,看见一切物质及平安并不是理所当然,若果没有神的盟约与应许,这一切都是不堪一击,而你也愿意从罪中悔改,以神为神,以人为人,相信这盼望的应许从来都没有变吗?并愿意在神的管教下早早悔改吗?
作者:高铭谦牧师
经文:哀1:5,2:14,3:43,4:13,5:16
收听普通话:
收听广东话:
哀1:5
她的敌人作主,她的仇敌亨通;耶和华因她过犯多而使她受苦,她的孩童在敌人面前去作俘虏。
哀2:14
你的先知为你看见虚假和粉饰的异象,并未揭露你的罪孽,使你被掳的归回;却传给你虚假与误导人的默示。
哀3:43
你浑身是怒气,追赶我们;你施行杀戮,并不顾惜。
哀4:13
这都因她先知的罪恶和祭司的罪孽,他们在城中流了义人的血。
哀5:16
冠冕从我们的头上掉落;我们有祸了,因为犯了罪。
耶利米哀歌记载了一位诗人经历耶路撒冷被毁以及民族被掳的哀情,这哀情何止是失去物质及建筑物的悲伤,更是对他的上主进行质问、投诉、吶喊与祷告,他不像新闻报导一样,客观及冷静地报导事情而已,而是以他百分百的感情投入来表达人性存在的威胁,以及对他所看见的东西表现他的悲情。哀歌是一种向神祷告的自白,当中有文学的情操,但却不能遮掩澎湃的情感;当中有神学的确信,但却不被既有的神学框架阻碍诗人描写现实的残酷。诗人就是活在信仰的理论与现实的经验之间的张力,表达了他人性的双重整全性(double integrity):一方面,诗人完全接受自己属于盟约的子民,并以盟约的条款来解释被掳的祸患(申28:章),认定被掳是因为以色列民犯罪得罪神所带来的后果,但另一方面,他却不会因而放弃活出自己真实的感受,他向神投诉与质问,真情流露地发出哀情。这样,诗人两方面的整全性都在哀歌中表达出来,满有张力与矛盾,但却是真实的他。
这两天的灵修,我们会说明哀歌中关于盟约信仰的确信与盼望,这是第一方面的整全性。第三天的灵修会默想悲哀质问的整全性。
申命记28章告诉我们盟约的条款,指出遵守耶和华的律例典章便有福气(申28:1–14),而违反耶和华的律例典章便有祸患(申28:15–68),而在祸患的描述当中,被掳及其有关的灾害充斥着最严重的祸患描述中(申28:36–37、49–57、64–65),而申命记28章中这些经文的描述也在耶利米哀歌中多处出现,这说明耶利米哀歌早已对眼前所经验的苦难有一个神学诠释:以色列民之所以被掳、城市被毁、城内居民受欺压及强暴,完全是因为以色列民违反耶和华的律例典章日久,神不断差派先知呼吁百姓悔改,但百姓总是不听,最后便到达不能挽回的地步,便差派巴比伦入侵耶路撒冷,掳走耶路撒冷的居民,把以色列民分散在列国中。因此,苦难的原因就是犯罪(这点是哀歌的确信,哀1:5,2:14,3:43,4:13,5:16),神便按照盟约条款的应许,把被掳的灾害临到百姓身上,这样,哀歌中的苦难是盟约条款而来的苦难,苦难被定义为耶和华履行祂盟约的应许,降祸给违反耶和华律法的百姓,无论苦难有多苦,诗人也不否定这神学,他还是相信盟约与应许。
思想:
很多时我们只要福气而不要咒诅,可是耶和华是盟约的主,祂所定的约有福气与咒诅的两面(申28章),我们不可二择其一,一定要照单全收,这才叫我们明白耶和华降福与降祸的主权,并在祸患中看见神严厉的管教,这管教并非情绪化的管教,而是上主履行盟约条款的忠实,并爱祂子民而有的承诺,若果我们不愿接受管教,我们岂不是视自己为放任的野孩子,而不是承受产业的神的儿子吗?